南宁垂眸用力点头,苍白道:“对,对,太对了。
那这次就当我们各需所需吧,你表现的也挺好的。”
说罢,她手里的卡对着白弋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划过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她和白弋都愣住了。
空气凝结了三秒,南宁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她回神,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抓起白弋掉在座位上的车钥匙解锁,逃离。
车上。
白弋眯眸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抬起手擦了擦脸颊的红痕。
金丝雀居然长爪牙了。
好得很!
可一想到南宁盯着自己时发红的眼眶,他蹙了蹙眉,心里一阵烦躁。
直到烟头躺了手,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因为南宁出神了。
他放下车窗,掐了烟,刚好看到南宁在雪地里滑倒,久久爬不起来。
“没用的东西。”
他念了一句,随意扣了扣子,下车走了过去。
此时,南宁匍匐在地上,全身酸软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冰冷的积雪将自己冻僵。
可这些却还是及不上白弋那句话的杀伤力。
她双手抓了一把积雪,又恨又痛苦。
恨自己没用,总是被白弋的话左右。
痛苦自己又只能回到鸟笼,暗无天日的活着。
她甚至在想,要不就冻死算了。
一命抵一命,白弋总该舒坦了。
这时,一双男士皮鞋停在了她面前。
她知道是谁。
她立即用力忍下眼中水雾,不想再被他轻笑。
可眼前的男人蹲下身体,皱眉盯着她,她看着他眸中的自己,那么苦,那么痛。
汹涌的情绪说来就来,泪珠不受控制落下。
白弋顿了一下,讽刺的话到嘴却没说出来。
南宁最初也哭着求过他,那时她只是怕。
可他要的就是她的怕。
后来......
他竟然有些想不起上次南宁这么哭是什么时候。
似乎她逆来顺受后,眼睛就没神了。
不哭不闹,像是真正的洋娃娃。
而此时,她哭得那么生动,活生生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