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接过药,当即就打开药盒抠出两粒吃了。
白晟收拾好医药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了,不用留我吃饭了,我走了。”
厉擎屿起身送他。
白晟忙道:“别,您老人家亲自送我,我紧张。”
厉擎屿还是送他出了别墅大门,外面依旧大雨滂沱。
厉擎屿看了一眼雨幕,侧首淡声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白晟怔了怔,专门出来送他,就是为了跟他说这个?
他打开伞,笑道:“我什么都没想。”
“但我好像是有些那方面的反应了。”
厉擎屿看向他。
“真的?”
白晟瞬间惊喜,原本他都准备走了,听到这话当即又收了伞。
“这是好事啊,对谁?她吗?”
白晟用头指指屋里的方向。
厉擎屿没做声。
自从五年前,他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厉安隅下了那方面的药,在酒店一度春风铸下大错后,他就失去了对女人那方面的冲动。
白晟跟他说,这也是属于一种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不是生理上的问题,是心理上的问题导致生理上的障碍,药物治疗不了,只有自己走出来。
这些年,他没对任何女人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冲动。
但那天跟宁熹在索旺的咖啡厅里,外婆让他亲她,只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唇,他就莫名感觉到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刷过他的心口。
那感觉有些酥,有些麻,也痒痒的。
然后那天夜里,她沐浴出来穿着他的白衬衣,两条又直又白的腿在他眼前晃,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起了一丝欲念。
再就是刚才,他将她从车里抱进屋,同样感觉到了自己心神的旖荡。
“怎么会这样?”
厉擎屿问白晟。
他并不爱她。
白晟耸耸肩:“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我就算是心理医生,可我不是神仙。”
厉擎屿蹙眉,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行了,走吧。”
“总之这是好事,不是吗?说明你的病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