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保密的需要,一路上没有拉人,已经深陷贫穷的李峰痛心不已,白花花的银子呐。
现在又没有人陪着聊天,空虚寂寞啊。
大概两小时后,天色逐渐变成淡黄,渐渐有了视宁度。
驾驶室里,盖着被子的李峰还在呼呼大睡,不时嘟囔一句“蚂蚁森木木、毛乌素森木木”
。
动了动不舒服的胳膊,一个翻身“哐当”
一声连人带被掉地板上。
蒙了的李峰撑起身子,看着窗外沙尘暴逐渐散去,揉了揉眼,把被子揉成一团,扔副驾驶上了。
虽然天色还是有些朦胧,但是勉强还是能开。
把驾驶室上的指北针和地图再打开,左边有山,右边有草原,貌似跑过了,张家口往北跑到张北C原了,得往西开了。
下车灌了一箱油,继续上路。
这个时代,开大车就这点不好,没有导航可以看,全凭经验和地图,路上的指示牌少的可怜。
刚才沙尘暴李峰一通往前开,错过了往西的路口,只能继续往北后再往西了。
();() 临近傍晚,车灯照射在路边的指示牌上,蒙汉两语的呼和浩T显示已经快到地方了。
担心孩子们断粮的李峰,顾不得休息,找了路人问清了敕勒汌的路,就继续开了。
临近敕勒川公社,李峰下了车再次加了两箱油,这次油表真见底了,空车跑这么远还绕了一点路,然后把空间里的米面挪到了车上,蒙上绿油布后拴紧了。
路上也碰到了几次稽查,都是在省与省的交汇处,不过李峰是空车,又有轧钢厂出具的介绍信,看了一眼也就过去了。
远处的荫山脚下,这里可就是真的是那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敕勒汌了。
路上不时能见到碰见了蒙古包,李峰连说带笔划,才问明了畜牧站的位置。
晚上七点多,一直在畜牧站门口等着的哈丹巴特尔,神情激动的把李峰从畜牧站带回了了自己的嘎查。
回来后的他一直辗转反侧睡不踏实,怕李峰晃点了自己,直到第二天接到电话才能踏实睡下。
也庆幸他的初次见面时的诚恳,在不知道李峰是好人坏人的情况下,把证件证明全部掏出来给李峰看了。
不然,谁会平白无故跑这么远,还用自己退伍军人的名誉担保这么多的粮食。
嘎查的院子当中此时燃起了篝火,一群身着蒙古袍的男性青中年,带着蒙古族特有的倒三角的帽子,腰带,马靴,天冷有的外面也斜披的羊皮茬子。
女性也都穿着色彩分明民族服饰扎着头巾,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看到热情洋溢笑脸,李峰也知道是欢迎自己的。
站在在院子门口,看到了远处而来的车灯时,顿时欢呼了起来、远处也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狗吠声。
直到车灯照进这三间土坯房围成的院子,这里可以说第二次来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上一次,还是送孩子们来的时候。
看着欢呼的人群,院儿门口的挂蒙汉双语的牌匾,院子里的告示牌和黑板报,李峰的心彻底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