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途中比去时自由了许多,可以单独到其他地方转转、玩玩。
我基本上是和田长兵一起走的,如此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他与我同岁,却极为贪玩。
到了广州,他说要去动物园,我们便一同前往;到了上海,他又嚷着要去动物园,我提议去看看二十四层大楼,于是我们便只去了南京路和外滩公园。
来到二十四层大楼那儿一瞧,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并未上到顶层,只是在外面观望了一番。
当时,我们只知上海有个二十四层大楼,是全国最高的楼层,感觉看了便是一种荣耀,可真正见到之后,才发觉也不过如此。
途经南京的时候,我和田长兵在西头甄成芬姑姑家留宿了一宿。
为何在此停留一晚呢?只因父亲托她为我买了一块钟山表。
在那个时候,一个生产队里都没几个人有手表,戴手表可是干部和有工作之人的标志,普通老百姓哪能有手表呢?成芬的丈夫姓吴,在南京某企业担任管理层干部。
春节时他到我家拜年,父亲告诉他我入了党,又去海南岛搞水稻制种,便想请他在南京帮忙买块表。
那时买手表需找关系,三十元一块的钟山表,这可是父亲不吃不喝两个月的劳动所得啊。
父亲还让迎男姐写信告诉我,让我回来的时候到那儿去,除了拿手表,还要给他们三十斤全国通用粮票,那时候粮票每斤也能值一角五分钱,而且有时候有钱也买不到粮票呢。
成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