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这才同意离去。
那些人走后,平二爷爷苏醒过来,斜靠在墙边。
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盯着刚才那位慈祥的老奶奶问:“你家成湖现在在何处?”
慈祥的老奶奶说:“他在家呢,我让他过来一下行吗?”
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说:“现今只有你儿子能证明平二并非有争议之人,而是被冤枉的。
不然,平二难逃此劫,会被众人唾弃,遭受更多磨难。”
其实,平二爷爷的这段过往问题,自很久以前就一直悬而未决。
有人作证,平二爷爷被捕后,在敌人严刑拷打下,将敌人带到家中,把藏起来的东西主动交给敌人,才得以保命,他是十足的有争议之人。
但平二爷爷一直辩解,他被捕后,东西是藏在老奶奶家草堆根处,是被敌人搜走的。
当时一位年轻人十四岁,是目击者。
由于平二爷爷最终在一场变故快结束前脱离了某个团体,不过他没有出卖过同志,也没给组织带来损失。
所以建国初期仅将其定为脱离组织人员。
如今混乱来临,进行秋后算账,要重新清理认定此事。
而恰好又遇上他从房上摔下来。
他们想趁着这个机会,再把前后经过梳理一番,期望能证明他并非有争议之人,而是中途脱离组织,如此在混乱时期便能少受些罪。
年轻人的父亲始终守口如瓶,证明平二爷爷没有主动交出东西,东西是被敌人搜走的。
他是唯一的目击者。
故而,年轻人的父亲在混乱中就变成了保皇派,被认为是为有争议之人作证的阶级异己分子。
当然,年轻人的父亲只是普通百姓,审查人员对他也无可奈何。
平二爷爷在这场运动中虽也遭受了几次批斗游街,但始终未被定为有争议之人。
只是说他立场不坚定,没有跟随某个团体走到底,是队伍中的落后分子,而非叛徒,更不是有争议之人。
然而,不管是何种情况,对他的子女后代都有着不小的影响。
他女婿原本在某个地方可提拔重用,却因他被转业到地方做教师。
他的大儿子被撤销了生产队长的职务。
二儿子,一个聪慧出类拔萃的小伙子,不能被推荐上高中。
初中毕业后回乡接受再教育。
二儿子曾经是一个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