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棠展示了什么叫死鸭子嘴硬,柴隶庸心底冷笑,他是不是对她太温柔了些?即使觉得她十分有趣,也太心慈手软了点。
伴随着小提琴优美的旋律,香浓的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看上去十分违和。
过了大概两秒,柴隶庸起身,“我想给她机会,不过,她要是不珍惜,我有上千种办法让她开口。”
他宛如掌握全局的幕后之王,孟海棠则是他一时起兴的玩具。
“三天,我会给她三天时间,否则后果可不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临走前柴隶庸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好像通知犯人还有三天可活一样。
孟海棠坐立不安,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她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招惹的人如果是普通人就罢了,偏偏是这富城最有权势的男人。
孟海棠不是傻子,她能想象到如果柴隶庸真想逼问,千百种刑法可以变着花样的用,她不开口都难。
他说的三天时间,是等着她自投罗网,主动招认。
凭女人的第六感,他的目的还不止如此。
不知不觉杯中的咖啡见了底,孟海棠微微蹙眉,她结账后便自行离开。
夜幕降临,十八年中第二次做了噩梦。
第一次是母亲去世,第二次就是今晚。
从梦中惊醒,孟海棠慌慌张张跑去孟庆丰的房间,见他安然入睡,她不安的心才放下来。
轻轻关上房门,再无睡意。
次日清晨,刘昌友就把一份资料交给柴隶庸。
以督军府的能力想要调查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柴隶庸换了身变装,他酷爱长衫青袍,此刻他到显得杀伤力没那么重了。
“少帅,这不就是那天我们追捕伊泰时候碰见的有病女人吗?”
女人不假,有病有待考究。
“嗯。”
柴隶庸就想想看看她是谁家的女子,胆子比豹子都大。
刘昌友站在一旁,就见着柴隶庸的脸色从平静逐渐变为激动,他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少帅,用不用我现在就派人去孟家把她抓回来。”
疑似狐狸般的笑容漾在嘴角,“不用。”
因为她自己就会主动来找他。
孟家——
孟海棠整日都心事重重的,就连孟百合‘不小心’把热茶泼到她身上,她都无动于衷。
“母亲,孟海棠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孟百合肯定的说。
昨日她们母女三人新添置的新衣裳,这些款和做工都是安阳那种小地方没有的。
柳翠翠喷了几下香水,香味浓重,都呛人,她倒是乐此不疲,觉得是时髦的象征。
她镜子面前照来照去,细眉挑的老高,看着就给人一种刁钻刻薄的嘴脸,“她能有什么事?”
“你知道吗,这几天她都心不在焉。
我方才故意把茶洒在她身上,她像是没反应似的,换做以前她能这么忍了?”
柳翠翠想了想,“……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蹊跷。”
孟百合携着柳翠翠的臂弯,两个人扭着腰慢慢下楼,正见孟海棠拿着手包匆匆要出门。
柳翠翠突然就叫住她,“海棠,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语气阴阳怪气,孟海棠就知道她是来找茬的,她就不能消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