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个女生在同一个房间睡的,夜里翻身,连梓听见司清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闷哭,哄了好半天才把她哄睡着。
连梓知道她是舍不得,怕她再掉小珍珠,今早就没忍心叫她,留了张800字的大纸条在床头。
凛冬的清晨,薄雾落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冰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连梓坐上副驾,调过座椅后又睡了,唐有旻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怨种,睨了眼身侧睡得安稳的女生,重重捏了下方向盘泄愤。
可得快把这爹送走,不然这家他是待不了了。
兄嫂出去旅游,家里大小事就落到了他肩上,司清不用他伺候,顶多就是帮她写作业赚外快的时候有点痛苦。
连梓一回来,痛苦程度直接以指数形式倍增。
这爹是真难伺候,要么挑食,要么过敏。
看她学习废寝忘食的,唐有旻顺手递了块全麦面包过去,直接给人送进医院了,这才想起来她麸质过敏。
差点给她养死。
他赶人心切,一脚油门直达高铁站,50分钟的车程愣是缩短到30来分钟,二人进候车室的时候才刚五点十分,冷冷清清。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唐有旻想着留下陪她一会儿,闲着无聊,一通电话打给祁放。
想着把他摇起来打把游戏,那头直接劈头盖脸给他骂了一顿。
连梓淡淡掀眸瞥了他一眼,嗤了声,“意料之中。”
祁放听见这头连梓的声音,骂唐有旻之余还抽空跟她寒暄了两句。
他们三个以前都是西院的,挺熟,就是各自转学后没怎么联系。
以至于连梓现在才知道,祁放也在京城,不过在城南,一中在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