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慌忙解释:“我知道,小叔叔重郝家,若是我能嫁给郝二公子,定能为小叔叔笼络住……”
“住嘴!”
谢识琅猛地站了起身,震惊地瞧着她。
“在你心里,我便是唯利是图之辈?”
谢希暮当真怕极了他,攥住他的袖子,哀声:“小叔叔,我没这么想,你不要…不要我。”
小姑娘是如此可怜,如此卑微。
谢识琅瞧得心尖一阵阵抽痛。
这是被他养大的姑娘。
他怎么能对她这么狠心?
正欲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动作。
“主子,属下已将郝长安送回了郝家,有些话想与您说。”
谢识琅了眼小姑娘,对方很懂事道:“小叔叔,我自己可以包扎伤口,你去吧。”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轻声:“晚间我再来给你换药。”
她点了点头,对方才离开了屋子。
*
房内。
“大夫说,郝长安身上全是红斑,又生了高热,属下查过了,郝长安只要一沾凤仙花便会浑身难受,他脱下的衣襟上便有凤仙花的气味,只怕是因此才会对姑娘生狂。”
“属下过问了,今日郝长安除了与姑娘在一块后,就没有与旁人接触了。”
阿梁这话说得委婉,但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谢识琅,郝长安的突然发狂,与谢希暮脱不了干系。
“许是酒楼种的凤仙花。”
谢识琅靠在椅背上,神情很淡。
阿梁小心道:“属下问过了,酒楼没养花,而且属下在雅间里,好似也隐隐闻到了凤仙花的气味。”
谢识琅没接话,门外传来击叩声,是阿顺。
“家主,姑娘听说您晚上没用饭,问您要不要去朝暮院吃。”
谢识琅本答应了晚间去朝暮院替谢希暮换药,此刻却沉默了。
良久,男人才问:“姑娘今日用的是什么香?”
阿顺老实答:“凤仙花香。”
阿梁愕然,“当真是凤仙花?”
阿顺奇怪道:“是啊,今日姑娘身上染的是凤仙花香,口脂也是凤仙花汁捣成的,怎么了吗?”
谢识琅顿了顿,其实他也早在谢希暮身上闻到了平日里不同的香气。
只是那节骨眼上,他没过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