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他们前方的老旧民房里,阮玉糖正一脚踩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光头大汉。
先前将她抓进来的那几个光头大汉,本来还以为今天抓到一个极品美人,可以好好的乐呵乐呵,没想到,还真是‘乐呵’了。
阮玉糖唇角噙着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朝其中那个刀疤脸的大汉走了过去。
那大汉立即双手捂胸,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人了啊——”
其他光头们齐刷刷向刀疤男,表情都颇有一些一言难尽。
“疤哥,你这台词说的不对!”
他旁边的光头提醒道。
刀疤男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这台词怎么不对了,求饶就行,还管什么台词不台词的!”
另一个光头男提醒道:“疤哥,可是你的动作也不对。”
刀疤男顿时怒瞪过去,反应过来低头向自己的动作,他非但没有松开手臂,还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阮玉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光头大汉又是一抖,这次谁也顾不上笑话谁了,几个人挨挨挤挤到了一处,活像几个可怜柔弱的良家女子。
而阮玉糖就是那强抢良家女子,欲对他们图谋不轨的恶霸色狼一般。
阮玉糖见他们怕的紧,一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她姿态闲适,以手撑额,竟是眯起了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
“小姐,您、您还不离开吗?”
刀疤男小心翼翼地问。
阮玉糖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离开?离开去哪儿?”
刀疤男哑声了。
正常情况下,她打倒了他们,她不是应该趁机逃走的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她居然把这当自家了,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几个光头此刻深有体会。
刀疤男道:“小姐,您要是再不走,一会儿我们老大来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等的就是你们的老大!”
阮玉糖眼皮也不抬,懒洋洋的说。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小姐,您,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若是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阮玉糖顿了顿,半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嘲。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船船肯定会伤心难过。
但是船船一定知道,她不会有事。
所以,船船顶多就是对墨夜柏失望,却不会担心她的安危。
他们母子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阮玉糖的心中也不禁对楚湛和蓝舟生出一股同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