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棵高山杜鹃树下,坐着一个女孩,头上戴着杜鹃花冠,长如瀑,直至腰间。
然而,她的头却纠缠在一起,仿佛被污垢沾染,显得十分凌乱。
她哼唱着歌谣,声音模糊不清,难以听清。
许晋元留意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即使现了他们,也毫无反应,似乎精神有些异常。
皇甫雅压低声音,伤感地说:“她叫吴梦琪,来自吴家,吴家是寒族。
她入学时成绩优异,名列我们这一级前一百。
舞技也精湛,以前常与我切磋。”
“怎会如此?是压力过大所致?”
“嗯,在学院学习,虽然导师会尽心教导,但除了基本瑜伽术与舞技技巧外,高级技巧若束修不足,导师通常不会随意传授。
日常修炼资源亦耗费甚巨,吴家能支持她走舞术之路已属不易。”
“那便是她过于执着,想取到更好成绩?”
“嗯,其实以舞技升级相对轻松,若她并非事事都争第一,也不至如此下场。
她着实努力,每日早起,夜夜苦练。
她的导师是王雪梅,还让她带一些服务生,平素亦给她报酬。”
“一月前她却突然精神失常,疯癫痴狂,时而唱歌,时而跳舞,所言也令人费解。”
“吴家和学院不管她吗?”
“吴家带她看了医生,医生言她此前已有抑郁症,如今病情恶化严重,难治。
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迷糊时便如此,清醒时,家中欲让她退学,她却不愿,执意要考升级考。
学院与导师许她升级考,但她现下这般,实践课无人愿与她组队,仅得分。”
说话间,这姑娘突然起身走到两人跟前,凝视着皇甫雅,“皇甫雅,你果然是皇甫雅,我们升级考可要一较高下的,对吧?”
“嗯,我是皇甫雅。
吴梦琪,你一定要按时吃药,早日康复!”
“没用的,没用的。
皇甫雅,你生得如此娇媚动人,要是我能和你一样美貌该多好啊。”
“吴梦琪,你也很美貌的。”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你如此天生丽质,自然有人追捧,我可比不上。”
皇甫雅听完这句话,内心情绪泛起,不愿再和她聊下去。
她对许晋元说:“阿元,我们走吧,我送你出三鸟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