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将这般好消息告诉太子妃,太子妃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温亭晚闻言,抬头便见景詹戏谑地着她,欣喜褪去,踯躅不安复又攀上心间。
见温亭晚垂眸避开他的目光,抿唇不言,景詹眸色深了深,不容置疑道。
孤今夜在鸾和宫就寝。
听闻此言,温亭晚倏地抬头,眸中嵌着几分惊慌。
殿下,臣妾
只是就寝景詹提步,高大的身躯逼近她几分,太子妃连这样也不愿意吗
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温亭晚的呼吸凝滞了片刻,不愿意这三个字终究是不能说出口的,她微微别开眼,福身道臣妾遵命。
因景詹这决定下得突然,高裕都不曾准备什么,忙差了身边的小太监去励正殿取太子的寝衣、朝服和一干用具。
趁着这个间隙,宫人伺候温亭晚沐浴更衣。
沐浴罢,温亭晚坐在镜前,望着镜中太子背对着她的身影,勾了勾手指,同习语耳语了什么。
寝衣送至后,景詹便进了屏风后梳洗,待他出来时,温亭晚已乖巧地坐在了床榻边,宫人也极有眼色地鱼贯而出。
景詹走近,透过蔷薇红的床帐隐隐见榻上铺着两床并排的衾被,不由得眉心一皱。
臣妾身子未愈,若过了病气给殿下,便是大罪了,这才吩咐宫人备了两床被褥。
望殿下莫怪。
温亭晚将早已在腹中备好的说辞一吐而出。
她屏息正待太子作何反应,却见他深深地望了两眼榻上的被褥,凉声道了句安置吧。
温亭晚如释重负地上前给景詹褪了鞋,伺候他躺在了外侧,自个人在里侧睡下。
她几乎是一上榻便将自己卷进被褥里,背对景詹侧卧着。
两人谁也不开口,温亭晚也幸得太子不说话,若是他说了,她也确实不知该干巴巴地回应些什么。
她将眼睛闭得牢,努力控制呼吸平稳绵长,试图让太子相信她的确是睡过去了。
然温亭晚终究是太天真了些,景詹是常年习武的人,温亭晚这点伎俩哪里骗得过他。
他始终侧耳听着温亭晚掩饰过,却依旧显得凌乱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倦意上头,温亭晚终于松懈下来,呼吸均匀绵长,睡了过去。
确认身侧人睡得沉了,景詹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温亭晚的被褥,却没有拉动。
即便睡过去,温亭晚也不忘用半个身子死死压住被角,就像是在防备什么。
景詹不满地抿唇,手上动作却不停,他侧过身,一点点轻轻地将温亭晚压在身下的被角扯了出来。
风透过缝隙钻进被褥里,教凉意一激,睡梦中的温亭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景詹悄悄将身子凑过去,模模糊糊中只觉有一个热源靠近的温亭晚下意识翻了个身,恰好滚进了景詹的怀里。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女子幽香,景詹低眸望着怀中娇小柔软的身躯,只觉喉间干渴,身子燥热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欲念,将温亭晚那床衾被又扯过来一些。
确认两人都盖严实后,景詹掖了掖被角,手臂环在温亭晚纤弱的腰肢上,这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翌日天色未亮,高裕就轻轻扣了门,已习惯早起的景詹警觉地睁开眼,垂首便见温亭晚舒适地窝在他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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