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詹护住怀中的温亭晚,锐利的眸光直视着从掩映的树后缓缓走出来的呼延卓。
“你们想要逃到哪里去。”
呼延卓一抬手,四周的士兵齐齐拉弓上弦,“你们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大夏的国土。”
“呼延卓,你是不是疯了拿我祭祀来破除你们夏国的诅咒,你还真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温亭晚冷冷道。
呼延卓不为所动“为何不信,若不是当年乐环那个贱人给大夏下了诅咒,大夏何至于气运衰败至此。
国师说得没错,只要将你献祭给上神,他定会重新保佑大夏国运昌隆,称霸一方,届时打败你们骁国定会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你以为,你们夏国国运衰败仅仅只是因为诅咒吗”
景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着他,轻蔑而又不屑的语气顿时将呼延卓激怒了,“你懂什么”
“你们夏国的国政我没有兴趣,只是将到的事实告诉你罢了。”
景詹嗤笑一声,“夏国接连几任君王都是昏庸无道,沉溺美色,又有奸臣蛊惑,滥用酷刑,收受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你夏国何以不败。”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夏国的衰败,本就是因内部的腐朽,呼延卓却闭目塞听,情愿相信诅咒毁国,一味附和那位所谓的国师,也不愿睁眼瞧一瞧民不聊生的事实。
景詹的话无疑是将呼延卓不愿去承认的事裸地揭开来,呼延卓恼羞成怒,抬起的手狠狠往下一压,“放箭”
在他喊话的一瞬间,景詹在马上重重一拍,与呼延卓说话时,他始终在用余光观察,终于在重重围困间发现了一个缺口,他用大半个身子护住温亭晚,骑马直冲了出去,其余暗卫断后掩护他们离开。
然呼延卓早已在下山的路上设置了机关陷阱,疾驰的马被突然绷紧的长绳一绊,前腿弯曲,向前扑倒,景詹眼疾手快地抱紧温亭晚,跳下马去。
一群夏国士兵从丛林灌木中走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景詹抽出腰间的佩剑抵抗,纵然武艺不凡,但因还分神护着一个温亭晚,面对几十个人,很快便力不从心。
恰在此时,从山顶逃下来的几名暗卫骑马赶来,景詹一把将温亭晚抱到其中一匹马上,吩咐道“带她先走,去找定远侯。”
“殿下”
温亭晚连多说上一句话都来不及就被暗卫带走,只能着景詹厮杀的背影在视野里渐渐消失。
身后依旧有人骑马紧追着他们不放,不停地放箭,保护她的几名暗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终于在马中了几箭发狂后,他们不得不跳下去,再度被围困。
这里离堑庸关已然很近了,清晰可见堑庸关高大的城墙。
“太子妃,快跑,跑出这片林子,便可以向守关的将士求救。”
其中一名暗卫推了她一把。
温亭晚眸间噙着泪,着深受重伤的几名暗卫在前拼杀,只能头也不回地向堑庸关的方向跑。
两次从马上摔下来,纵然被保护得很好,她身上依旧有几分擦伤,她咬牙努力地跑着,坚信只要能喊来救兵,他们就都能得救。
也不知跑了多久,眼林子的出口就在前方,她还未来得及欣喜,突然窜出一个人持剑挡在了她的面前,温亭晚见双眼猩红,杀意浓重的呼延卓,踉跄地后退了两步,忽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带你回去参加封祭仪式太过麻烦。”
呼延卓一步步地靠近她,“国师说了,用这把他加持的宝剑杀了你也一样能起解除诅咒的效果。”
他咧开嘴笑得疯癫,高举起那把剑,在刺过来的一瞬间,温亭晚慌乱而又恐惧地闭上眼,脑海中似走马灯一般闪过了很多人。
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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