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黑龙抖了抖身体,跃跃欲试。
臧清婉悄悄掀开帘子,露出一条缝,不想,正好对上黑龙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她被吓得腿一软。
“姑姑,我怕……快让人把狗赶走。”
宁姑姑没出声,谁不知道那黑龙是殷王爷的宝贝,谁敢赶它呀。
“有殷王爷在此,你怕什么,赶紧下来吧。”
“不要,我怕……”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宁姑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战北月抱着殷绝的胳膊,对殷绝道:“夫君,是六公主自己不敢进府的,我又没有拦着她,对不对?”
殷绝点头。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算是你的侧妃,对不对?”
“对。”
战北月一拍手:“那夫君就还是我一个人的!”
殷绝宠溺地摸了摸战北月的脑袋,牵着她的手,道:“我饿了,回屋了。”
“夫君,你没用早膳?”
“嗯。”
“那你怎么不早说?什么人也没有吃饱肚子重要!”
眼瞅着殷绝和战北月两人旁若无人地进了府,府门被砰地一声合上,宁姑姑气得脸都红了,但她却拿两人好无办法。
她转身,见臧清婉依然坐在花轿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快步来到花轿前面,怒道:“想不到西漠堂堂的六公主如此没用!
到时候皇后娘娘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没帮你!”
臧清婉委屈之极,她小声地抽泣着。
宁姑姑没再理会她:“回宫!”
人都走光了,连围观的人群都散了去,臧清婉这才红着眼睛下了轿子。
她看了眼紧闭的殷王府大门,咬了咬唇,转身往她和臧世贤住的宅子走去。
他们住的宅子的位置很偏,她正走着,几见前面站着一名白衣男子,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看不到脸。
臧清婉不认识百里尘,她来到他身旁,看了他一眼,愣了愣神,随后急忙越过他,就想快步离开。
“让六公主受委屈了。”
百里尘温和地开口。
闻言,臧清婉又想哭了,她转身,看向百里尘问道:“你认识我?为何要这么说?”
“我是殷绝的师父,自是认识公主你的,殷绝的心向来硬得像块石头,你不要跟他计较。”
闻言,臧清婉愈发地觉得委屈,她咬着唇道:“可是,他为何对战北月那么好?”
一想到殷绝任由战北月扑进怀里,她就觉得刺眼得很。
“六公主,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此时,百里尘根本不相信草包一样连开枝散叶都不懂的战北月能讨得殷绝欢心,在他看来,殷绝对她好,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听百里尘这么一说,臧清婉心中好过了一些,她道:“多谢您的开导,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我该如何称呼您?”
“百里尘。”
百里尘上前一步,含情脉脉地对臧清婉又道:“你可以叫我尘,我叫你清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