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本如临大敌的三个大人,到最后也觉得不该这么紧张。
第一次课结束,江大帅、大帅夫人和姰暖,以及授课的大儒先生,都很满意。
先生夸赞阔阔,“大少爷早慧,这么小就开了悟性,念一定比旁人事半功倍。”
他这句认可,无异于是锦上添花。
最后江大帅和大帅夫人都点头,姰暖就定下了这位先生授课。
不过之后的课,是在少帅府上。
阔阔开始跟着先生启蒙后,就不在姰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皮了,她耳根子也清静许多。
又过两天,楼歆回来了。
姰暖亲自去码头接人,直接把人带回了少帅府。
“院子早就让人收拾好了,项冲可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委托我和哥哥照顾好你,你就留在府里,陪我做个伴儿。”
楼歆着收拾的干净齐整的屋子,面色微赧。
“叫夫人费心了,这怎么好意思...”
姰暖笑了笑,握住她手: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这可是你跟项冲的头一个孩子,那些客套话不说,你只管好好养着,有事尽管跟我提。”
楼歆抿唇浅笑,垂下眼点了点头:
“那我就打扰夫人了。”
她还有些放不开,姰暖莞尔,拍了拍她手,想再说些什么。
正这时,红楼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话。
“夫人,您快去吧,大少爷把撕了,气着了柳先生,柳先生他走了。”
姰暖嘴角笑弧一僵,月眸微微瞠圆了。
“什么?”
她顾不得楼歆,匆匆提脚出来,一路追到府门外。
柳先生正被秋姑姑拦着说好话,才没能走成。
姰暖加快脚步,“先生留步!”
见她来,年过半百的柳先生抱着朝她点了点头,绷着脸说道:
“少夫人,大少爷太过顽劣,实在不服管教,我是教不了他了,您另请高明吧。”
姰暖头一次感到如此尴尬,抹不开颜面的。
她追问柳先生,“先生这是什么话?不知阔阔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先生气成了这样?您跟我讲,我回头自会训斥他的。”
柳先生连连摆手,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抱着包转身就走了。
秋姑姑和红楼追了几步,都没能拦住。
学者都是值得人礼敬三分的,他这么不给面子,姰暖也不能跟人家闹难。
等人走了,她才沉了脸,扭头问秋姑姑: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