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姑娘别找了,少爷在老侯府陪着那位呢!”
“……将军可知晓?”
阿梓拉着阿黎给她擦药,愤愤道,“姐姐莫在等那冷脸怪!
他什么都知道,却只说姐姐一个奴婢罢了……”
“阿梓!
就你长嘴了!”
薛老脸色凝重,再看闻溪木然的躺在那,不闹不怨,连哭都不哭才最让人担心。
“丫头,你莫要怨恨为师,你身子几次重创,外敷内服了不少药,这胎保下来也恐难安好,趁月数还小,早些舍掉,才能尽量少损伤元气,别难过了……”
闻溪静静地躺在被子里,脸上的肌肤如冷瓷般,白得再无其他颜色,她呼吸极轻,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了。
薛老看着心疼,不忍再见她忍着心中苦楚,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安神丸交给阿黎。
“每日申时,温水送服两粒,可让她安睡到天明,此后十日的药,老夫已经带来了,辛苦姑娘给闻溪煎服,老夫还得回镇远侯府,不能久留。”
阿黎细心记下之后送薛老和阿梓去门房,却在书房门口遇上了刚回府的殷煜珩。
“薛老留步,为何?”
殷煜珩克制着怒意,沉声求个答案。
薛老没给他好脸,阿梓更是咬着嘴唇瞪着他,红红的眼眶又泛了泪光。
“将军不是只当闻溪是个奴婢,是个命比纸薄的下人吗?跟侯府那位贵人没法比,老夫还要回去伺候,恕我少陪!”
“站住!
她沐闻溪就是我殷煜珩的奴,我可有说错?本将军向来敬重薛老,可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休怪我翻脸不讲情面!”
阿梓闻言,张开瘦小的臂膀护在薛老身前,眼中三分忌惮七分恨。
薛老淡淡看向殷煜珩,伸手按下阿梓的手臂,上前一步道,“将军想问什么?”
“薛老昨日给闻溪搭脉之时,是否就知她已有身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