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被陈月芬抱上了,霍温南去找陈月芬的时候,陈月芬正在家里跟大柱、二柱两个小子一起练字,冷不丁听霍温南说有人生孩子了,需要孩子的衣服,问她有没有。
她将大柱、二柱小时候的衣服都保存的挺好,翻出来拿上就过来了。
此时抱着怀里哭了几声哭累了的小丫头,满眼带笑“哟,是个丫头,这丫头长得还挺俊”
可是产妇一听见这话,眼泪却是落下来了,嘴里说着“又是个丫头又是个丫头呜呜呜呜,我怎么又生了个丫头”
陈月芬给产妇煮了点红糖鸡蛋,产妇到碗里的红糖鸡蛋,眼眶都红了。
忙对着陈月芬和温粟粟等人说了感谢的话,实在是没什么体力了,这才咕噜噜把一整碗都喝了下去。
等到她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着在她旁边睡着的婴儿,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大家听。
她叫李晓春,是嫁到黑河屯的,第一胎的时候就生了个闺女,也正是因为如此,婆婆不怎么喜欢她,明里暗里的嘲讽她就知道生赔钱货。
她心里头虽说苦,可是自己男人却是对她不错的,也不会因为她生了个闺女就嫌弃她。
去年她又怀上了,虽然每天都祈祷着,这一胎能生个儿子,也好让她婆婆能别那么针对她。
可是农村人都自有一派男女的本事。
比如他们黑河屯就有一种说法,孕妇的肚子要是又尖又高,那就是怀的男孩,要是肚子又圆又低,那一准怀的是女孩。
至于酸儿辣女什么的,他们黑河屯没这个讲究。
所以就算她在孕期一直喜欢吃酸的,她婆婆也认定了她怀的是个女儿。
之前因为她男人在家里,婆婆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可前两月发了洪水,家里多多少少受了些损失,令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她男人为了补贴家用,于是就在外头找了下矿的散活,打算干到她生孩子的时候,这样也能多攒一些钱,才能让她生了孩子之后多吃点好的下奶。
可就在昨天,她婆婆气势汹汹地过来,说她偷了家里的鸡蛋,非让她还回来。
她因为生了闺女,在家里没地位,就算怀孕也是没鸡蛋吃的。
可是若是说她偷鸡蛋,那也是不可能的她说她没拿,她婆婆不相信,碍着她大着肚子,也不好对她动手,于是就插着腰,在她门前骂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今天一早,还直接把她给赶出来了,说他们家没贼媳妇,让她滚回娘家去。
她挺着个大肚子,心里又气又委屈。
从黑河屯走到她自己家,至少得走上一天,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营养不良,所以才在半路摔跤,早产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要不是遇上你们恐怕我跟我这个苦命的闺女,都得死在路上了只可怜她爸,回来的时候找不着我们,不知道多着急”
温粟粟听完皱着眉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虽然知道她穿到的是七十年代,但是由于她家境好,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至于杨思芳等还没找对象的小姑娘们,则是可怜李晓春的同时,又暗暗下定决心,将来处对象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对方的爸妈是什么样的人,要是重男轻女,那她们怎么着也不嫁
陈月芬作为过来人,虽说连生了个两个儿子,没有婆婆重男轻女这一说,但其实也是一地鸡毛。
此时听了李晓春的话,忍不住咬牙骂道“你都快生了,不让你吃饭,还把你赶出来,良心真是被狗吃了,真是造孽女儿咋了女儿不也是她儿子的骨肉老虔婆未免太恶毒了,也不自己是不是女儿,要真这么恨女儿,当初自己出生的时候,咋不找块腐撞死得了呸”
温粟粟和杨思芳等人互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到了笑意。
陈月芬说话,永远都是话糙理不糙。
她们对于照顾孩子也没什么经验,于是陈月芬留下来陪李晓春说说话,温粟粟则是先回宿舍换件衣服再说。
这鲜血虽说来自于新生命,可一直穿着带鲜血的衣服,倒也不必。
她走出病房,霍温南正在外头等着,他身为男人,跟产妇毫无关系,不好在这个时候进病房去,于是一直在外面等着。
此时见温粟粟走出来,赶紧迎上去,扶住她的身子,伸手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水,问道“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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