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青春期刚开始的时候,两人稍微走得近一点,旁人的一番打趣,就彼此尴尬得恨不得立马撇清关系。
而到了现在,宋嘉木顶着脸上‘专属于云疏浅的男人’这九个大字,愣是跑了六公里,反倒感觉心情格外的痛快和舒畅。
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这到底是一种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啊!
云疏浅做好了早餐,看着满头大汗,顶着脸上九个依旧清晰的大字跑回来的宋嘉木,矜持的少女只感觉俏脸发烧到有种眩晕感。
“你、你怎么都不擦一下汗?!”
“不能擦,一擦汗,字迹就糊了。”
宋嘉木一脸兴奋,轻轻地用纸巾汲干脸上的汗,向云疏浅说起了自己这番奔跑的心路历程。
“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床边云卷云舒。
要淡定,春水溃于堤,面不改色!”
“……什么云卷云舒!
你在说什么呢?!”
云疏浅羞恼,没好气地掐他掐他。
“所以伱的意思是脸皮已经厚到无人能及了吗?”
“我的意思是我爱你已经爱到不惧任何人的目光!”
“你就不担心别人好奇你是谁吗?”
“额,他们应该更好奇‘云疏浅’是谁吧。”
云疏浅要晕了,扑了过来,像是发了疯的小狗,嗷嗷地就要咬死他。
“有没有熟人看到你?”
“这倒是没有。”
宋嘉木露出可惜的表情,“也就刘大爷看到了,不过他没戴老花镜。”
“宋嘉木,你迟早会变成社恐的。”
“我不社恐啊。”
宋嘉木心情舒畅,屋外的阳光大好,阳台上两人的衣服迎风飘扬。
云疏浅也是服了,第一次体会到了高兴、害羞、尴尬、满足这些情绪一起混杂是怎么样的状态,像是她得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一块糖,这块糖还自己长腿了,它跑到了所有人面前,大声地喊着‘我是云疏浅的!
我生来就是要给她吃的!
’
被他这样一搞,矜持的少女也矜持不住了,早知道就不写他脸上去了,写大腿上去不好么。
在老爸老妈回来之前,在云疏浅的求饶下,宋嘉木终于是在洗澡的时候,把脸上的九个字给洗掉了。
他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准备码字。
“要擦掉的是你,要重新写的还是你,云疏浅,你矛不矛盾啊。”
宋嘉木嗦了一口面,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问。
“谁知道你那么不要脸!”
云疏浅的声音从桌子下传来。
她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支笔,将宋嘉木的短裤口拉上一些,用笔在他的大腿上重新写了‘专属于云疏浅的男人’这九个字。
“那我也要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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