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禾踉跄一下,仓惶回头去看,“怎么……”
话音未落,失重感猛然袭来——
姬戍俯身将人捞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屋里走去。
姬禾甚至来不及出声音,下一刻就已经被人抵在了榻上。
屋外是无影拦着云纱不让进屋的争执声,屋内她却只听得见自己此刻慌乱的心跳,以及那人粗重的呼吸。
姬禾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逃不过这劫了,早日偿还早日解脱。
思及此,她认命地闭上了眼,任由那人的气息越压越近。
滚烫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垂,那人低冷的声音幽幽响在耳边:“阿姐病中还起这么早,就为去送岳家表兄?”
姬禾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她心思急转,微微别开头,“是。”
“是?”
姬戍似乎是被气笑了,他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尖,逼迫着人转过头来。
“你忘了他几年前推你下湖,害得你险些淹死了吗?”
他一字一顿,笃定能够唤起她尘封在记忆中的恐惧。
事实确实如此,姬禾几乎下意识地浑身打颤,脊背的寒意一点一点朝着四肢百骸蔓延,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紧紧咬住下唇,一股子腥甜从嘴角漾出,痛感总算让她恢复了几分理智。
“可你明知道推我下去的不是岳琮,却任由我对他误解这么多年。”
姬戍的身形猛地僵住,气氛霎时间如凝固一般。
姬禾迎上他的目光,因疼痛而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却轻笑了一声:“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其实方才那话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直到看见他愣怔的模样姬禾才敢笃定。
毕竟人眼中下意识晃过的一瞬情绪是不会骗人的。
那人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半晌,他唇角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你诓我。”
姬戍声音很轻,可偏偏又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入姬禾耳中。
心头不觉紧,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却听到那人的笑声越肆意。
“你竟然为了岳琮那个蠢货试探我?”
一直搭在她脖颈上的手猛地用力,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唔……”
掐着她的大手指节泛白,姬禾几乎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