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招呼客人的楚瑜明心里便有百味杂陈。
一部分原因是楚金水的态度。
这个举动无疑就是对郁禾的身份一种认可。
而另一个原因却是来自郁禾本身。
那天在酒吧里,他对楚凌冬发出的挑战言犹在耳。
他以为自己不一定会赢,但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他赌楚凌冬并不敢真的把郁禾给带到老头跟前。
楚凌冬一惯沉稳,根本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楚瑜明一直觉得自己挺了解这个侄子,但事实上,他只是过份地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其实他并不了解楚凌冬。
同样不了解那个许医生。
现在那个许医生与楚凌冬坐在一起,神态平和。
楚金水时不时地跟他说些话,他除了基本的礼仪外,大多数的时间,眼睛总是看向楚凌冬。
偶尔嘴角还会微微地上翘,看起来并不是不愿意,不称心的样子。
楚瑜明的情史生涯,从没有尝过如此败迹。
却是越得不到,他越是觉得不满足。
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挖了个洞在漏风。
楚家二公子,活了三十七年,第一次有了为情所困的感觉。
饭毕。
楚金水让楚瑜明去送客,却把楚凌冬与郁禾再次叫到书房。
楚凌冬孝顺地给楚金水泡了杯铁观音。
楚金水坐在宽大椅上,再看郁禾的肚子,已不觉得有多刺激了。
楚金水叹口气。
人算不如天算。
虽然这事在他这个老古董看来,还是觉得无法接受,但木已成舟,他只能顺水推舟。
而且许安又是他楚家的大恩人。
楚金水一向恩怨分明。
“小许,现在在哪儿高就?”
楚金水问。
“目前在解郁堂工作。”
郁禾回答。
解郁堂楚金水是知道的。
他多年的风湿就是在那里抓了三个月的药给调理好的。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