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抱住自己,因为他觉得站着好累,储应珣抱他舒服。
储应珣从后面搭住禾奚的后脖子,刮一刮,轻声道“以前不说,是还没有到时候,现在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
“好,这是你说的。”
厨房狭小的一隅里,禾奚几乎半个身子都挨着男人,冷冷说了一句。
储应珣伸手将他半搂在怀里,他下巴搭在男人肩膀上,露着一边的耳朵,目光望向后面惨白的墙壁,眼神很冷,细细一,却能出有些茫然。
那些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心情又为什么会这样复杂和难受。
禾奚想不通,但是他很清楚,从他出生那天起,一直到现在,他都很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储应珣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
他手被一根绳子缠绕着绑在后面的椅子上,双脚也被绳子环成脚铐的形状和后面的桌脚紧紧相贴,根本不能动弹。
他瞳孔在灯光中略微地收缩一下,准备要做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丝声音,顺着抬头去,在门框边上到一道脊背的弯弧禾奚正在弯着腰做什么。
储应珣胳膊上既具有侵略性的紧绷慢慢松下。
十分钟前,禾奚转身进了浴室里,好半天没有出来,很久之后,储应珣才得到他的指示,慢慢朝浴室靠近。
门刚推开一条缝,储应珣就警惕地捂住了口鼻,尽管反应速度已经非人的快,肉身凡胎也敌不过化学迷剂,瞬息就吸进了一点。
之前储应珣经常性的出门,不放心禾奚一个人在家,好像也信不过强大的安保措施,在家里浴室设置了这个机关,只要按下开关,铺天盖地的高浓度迷药会从喷射口喷出。
储应珣做这个的最初目的,是想让禾奚对付不怀好意的人,没想过最后会用在自己身上,倒之前,储应珣也没有自食恶果的心情,只慢慢一眼禾奚的脸,放弃所有抵抗,倒在了禾奚的怀里。
窗外还很昏暗。
天已经彻底暗了,时钟上的针表离十二点只剩下一个多小时,雨不受影响地持续下,漫天雨浪将整栋别墅都淹没在了大雾中。
客厅里没有开灯,储应珣就被绑在正中央吊灯下面的椅子上,他到沙发上的通讯器屏幕亮了又亮,到时间慢慢熄灭,禾奚一直没有去管,也没去是谁发来的消息或打来的电话。
他一直在厨房里。
禾奚走动的声音隔着薄薄的一堵墙传到储应珣耳朵中,拖鞋声音啪哒啪哒,储应珣着他不断忙活的身影,有一瞬间觉得禾奚是正在忙着拿刀准备将他杀人分尸。
但又一,禾奚只不过是在那里收拾刚才洒在地上的咖啡液体而已,刚才碰到了之后一直没有清理,时间久了有污渍在上面,空气中的味道也不好闻。
禾奚一点一点将地上的玻璃碎渣铲起来,倒在垃圾袋里,又用抹布将地上的咖啡一点一点擦干净,好像感应到储应珣醒了,他缓慢抬起眼睛,和储应珣对上目光。
储应珣着他,轻声问“宝宝,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禾奚站起来给垃圾袋绑上一个结,放到厨房门框边,又走去洗手池前“你不是要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吗,未免你再莫名其妙不见,这样保险一点。”
“我记得你说用这个会让人昏两小时左右,可你却比预期早醒了半小时,下次把浓度调高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