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菀第一次见识到肃王还有这口才,看来晏父所言不需。
看吧,男子若是愿意开口,想要解开女子之间这些扑朔迷离的误会,不过轻而易举,但看他们想不想罢了。
而楚璟,偏不说一句话。
不过是因为肃王在意这门姻亲,而楚璟却不在意她这个妻子罢了。
长公主母女自讨了没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讪讪离去。
王妃记挂晏菀新婚夜劳累,也催促她回房休息。
从正厅回去静苑的路上,晏菀确实很累,额际无声渗出细汗。
刚到花园的回廊上,走在前头的楚璟突然停了下来。
她正想问何事,他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冷淡着一张脸大步回房。
想来他看出了她的不适。
晏菀担心有人看见不好,微微挣扎。
“夫君,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楚璟收了收手臂,正色道:“安心,你我是夫妻,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对比方才在正厅中的不闻不问,可谓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听闻他身为司隶校尉,并主掌刑狱,莫不是将她当成了嫌犯对待?
周围时不时有仆役来往,她打心里仍旧不认同他的举动,但身上实在是不舒服,索性也就随他。
回到院中,楚璟径直抱她进入室内,安置于床榻上。
“夫人昨夜辛苦,今日便歇着吧。”
他说得冠冕堂皇,话毕转身离去。
晏菀心下一松,紧绷的神经松下来。
她觉得人其实很好懂,谈笑间只需神色便能窥见隐晦、欲望、喜好,却看不懂楚璟的心思。
他说话总是不带情绪,像是审问,又像是随口一提。
应不应好像都是错。
待人接物,她本如鱼得水。
但他过于敏锐,对待自己好像对待犯人一般刨根问底,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只要和他在一处,她便无法真正得到放松。
本以为可以得到歇息,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皇帝突然决定对一对新人行赏,晏菀又打起精神出去。
前院处,领头的太监手握圣旨,念下长长的一串名字。
“玛瑙镶金玉佩一对,孔雀衔绣球簪一枚千丝鱼形珮”
晏菀的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
千丝鱼形珮,他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拿出来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