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完全正确,殿下。”
老教士微微欠身,“我们需要更有效的方法来吸引高级妖魔,不光是用祭坛制造幻觉,还需要一个活的诱饵。”
“诱饵?”
金发的少女尖叫起来,“天哪!
会有危险吗?”
老教士低下头:“恐怕是的,殿下,多少都有点危险。
毕竟我们对付的是有智慧的中等魔兽,而且按照伊士拉先生的推断,它已经进化到了一定程度了。”
“谁能来做诱饵呢?”
布鲁哈林大公问道,“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吗?”
“不一定,殿下。
可以的话--“祭司看着黑发的男人,“--我认为伊士拉先生就非常合适。”
他的话没有让大家意外,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游吟诗人了解妖魔,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他不参与仪式,当然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这比让一个普通的侍卫或者亲王的未婚夫来做要安全得多。
“可是……”
弗拉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布鲁哈林大公,“克里欧只是我们的客人……”
“我愿意,殿下。”
黑发的游吟诗人打消了亲王的顾虑,“请不要担心我,我完全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况且还有这么多法力高强的祭司们。”
少女愣了一下,随即感激地看着这个勇敢的人。
她上前来诚恳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是个好人,伊士拉先生,从你第一次救我我就知道。
请相信,我一点也不想把你拉到这样的危险中来,可是……我希望能保护自己的人民……”
她的话让游吟诗人白瓷般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温和的笑容,他原本如雕塑般缺少表情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在黑暗的空间里绽放出一种萤火般美丽的光亮。
“我明白,殿下,我完全理解。”
他弯下腰,“请相信,我说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这也不仅仅是一句客套话。”
克里欧?伊士拉朝教士们走去,按照他们的要求在地上坐了下来。
费莫拉德和祭司们在游吟诗人的身外画出了一个新的光轮,又开始在不同的方位标注上一些复杂的符号。
银色的月光从天顶的方孔洒在黑发的男人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华丽的颜色,原本停在他肩上的黑鹰展开翅膀,落到屋角的木梁上,安静地望着这边,眼睛里映着火盆中跳跃的火苗。
弗拉担心地靠向她的未婚夫,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不会出事吧,阿斯那,我总觉得……太危险了。”
高大的青年轻轻拍拍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这个时候费莫拉德祭司已经把白垩符号画到了克里欧?伊士拉的面前,游吟诗人突然指着其中一个蛇形的符号低声说道:“阁下,我觉得或许这个应该用逆位,而且在东南方。”
老人猛地抬起头,他的脸上露出无比惊骇的表情,手中的白垩土也落到了地上。
“你……你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
“应该这样画,阁下,我可以保证这才有用。”
黑发的男人坚持自己的看法,“阁下,请相信我……况且,这也没有任何危害吧……”
老祭司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深深地看了游吟诗人一眼,终于用手擦去那个蛇形的符号,按照后者的建议重新作画--当然这一切微小的动作只限制在他们两个之间。
昏沉沉的椭圆形大厅里又响起了神秘的咒语,这次的声音如同细细的石子击打在玻璃上一样,清晰而间隔分明,没有一点起伏。
祭司们变换着步子踩在光轮上,不一会游吟诗人的身体周围就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光圈,靠在未婚夫身上的少女也觉得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回响。
“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阿斯那?”
亲王问到,“我觉得好像这咒语直接传到我脑袋里去了。”
布鲁哈林的大公摇摇头,似乎没有在意弗拉的话。
少女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突然发现他的额头渗出了很多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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