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点别的。”
元宝想了想,道:“奴婢给您做碗清淡些的芋羹?”
苏霁华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
元宝喜滋滋的去了,苏霁华歪在那里看梓枬剪葡萄。
主屋内,贺景瑞拿了药和纱布过来,蹲在竹塌旁替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凑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那疤却是去不掉了,即使她日日吃的清淡,还坚持不懈的涂抹李莞去钱开济那里求来的祛疤膏。
“奶奶,这疤已经很淡了。”
瞧出苏霁华不开心,梓枬拎着那两串大葡萄,凑过来道:“奶奶,一会子奴婢帮您把籽儿给挑了,就能吃了。”
“等一下。”
唤住梓枬,苏霁华把目光落到贺景瑞身上。
在苏霁华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贺景瑞步步不离的在她身边,而苏霁华有时看人看的痴了,就会胡思乱想起来,但这个人却始终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
不似三叔,跟天阙更是完全不像,只那次伤了贺蘅时露出的满身戾气有些天阙的影子。
“你帮我挑籽儿。”
苏霁华点了点贺景瑞的胳膊,声音软绵绵的道。
贺景瑞抬眸,视线从苏霁华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指尖挪到她那张媚眼含春的脸上。
“你帮我挑籽儿。”
苏霁华又重复了一遍。
没法子,苏霁华只要瞧见这人,便总是觉得他们两人虽然总在一处,却好似隔了银河天地般的那么远。
贺景瑞没有说话,还是梓枬机灵道:“奴婢去给爷准备。”
说完,梓枬便端了盘子和挑籽儿的银针来。
“爷。”
忙前忙后的,梓枬还给贺景瑞端了净手的铜盆来。
贺景瑞慢条斯理的洗干净了手,然后捻起一颗葡萄,剥了外面的皮,用银针挑了里面的籽儿。
苏霁华歪在竹塌上,看着贺景瑞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这人还一边挑籽儿一边朝自己看,就像他拿银针戳的不是那籽儿,而是自己一样。
日光下,贺景瑞拿着葡萄的手修长白皙,透着一股玉色。
苏霁华看着那葡萄汁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然后被他毫不在意的用巾帕擦了。
挑好了籽儿的葡萄圆滚滚的被放到置着冰块的盘子里,苏霁华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拿了一个放进嘴里。
贺景瑞瞧了她一眼,继续挑籽儿。
苏霁华嚼着那又大又甜的葡萄,忍不住道:“真乖。”
贺景瑞手劲一重,那针就往葡萄里面戳了进去,软绵绵的葡萄被捏成一滩水。
苏霁华哆嗦了一下,刚刚入口的葡萄还没嚼,直接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咳咳……”
葡萄被嵌在喉咙里,苏霁华抓着喉咙喘不上气,贺景瑞坐在旁边瞧着,他先是放下手里的葡萄和银针,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帕子,最后才起身把苏霁华从竹塌上拎了起来。
站在苏霁华身后,贺景瑞双手交握成拳,猛地对着她的肚子往下一压。
“咳咳咳……”
一颗圆滚滚的葡萄从苏霁华嘴里吐出来,苏霁华涨红着一张脸缩在贺景瑞怀里,被吓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