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容嘀咕着摸了摸他的颊额,“外头风那么冷,若是再发一回高热,仔细烧傻你。”
她方才下车唤他回来,却被他拒了,她无法,只好回车上等着。
“若是烧傻了,”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我就每日万事不理,只围着你转。”
他看顾云容要收回手,又引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双耳与手背:“这里也凉飕飕的,都是方才在外面站着时冻的。
我现今还觉得有些头晕。”
顾云容闻言紧张起来,正要再探探他额头,就被他猛地倾身压在了靠背上。
“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你快扶着我,”
他如大猫一样瘫在她身上,懒洋洋蹭了蹭,“你可觉着我近来清减了不少?你看我眼窝都深了,下巴也尖了。
你得多督促我用膳才是,这阵子没你在身侧我都吃不下东西。
要是能吃上容容亲手做的饭菜,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做多少我吃多少。”
他虽瘦,但身长,平铺开来,顾云容几乎被压断气。
她咬牙暗道,清减个鬼!
近来除了吃睡就是粘人,红光满面的,不长膘就是好的!
顾云容拿拳头轻砸他,让他从她身上爬起来,他却转头亲她一下。
“我有些乏了,躺你怀里小憩片刻。”
说着话,他身子一歪,趴到她腿上,勾住她的腰,当真睡了过去。
顾云容低头看怀中人的侧脸,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
她有一瞬竟觉得他是在跟她撒娇。
顾云容脑门儿几乎沁汗。
莫非当真烧出毛病来了?
顾云容神色凝重。
她好像应当试探试探。
贞元帝终究是处置了梁王妃。
虽然这件事疑点颇多。
梁王妃可能妒忌李琇云有孕,但不太可能这般行事。
不过贞元帝似并未考量到这些。
他将梁王一并宣去,将夫妻两个痛斥了一通,责令梁王妃去宫中奉先殿祖宗牌位前跪上两天两夜,期满之后另需禁足一月才算是领完罚。
梁王并未提出异议。
梁王妃跪满两日回府后,双膝高肿,头晕眼花,几乎是被人抬进门的。
她跟梁王哭诉自己冤枉,痛骂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害她。
梁王脸色铁青,挥退左右,冷声让她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