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模样真俏丽啊,我那侄儿是个有福气的。”
陆敏夸了几句后,幽幽叹道:“我那嫂嫂命苦,去得早,如今让侄媳妇你没婆母教导。
姑姑每每想到此事都替你忧心,你是侯府小姐出身,家教是极好的。
可你哪里知道,有的下人就看你年轻面皮薄,认准了哄骗你。
你既嫁过来,以后便是当家的主母了,可不要被底下的刁奴欺负了去。
该赏赏,该罚罚,若是管不服,就该撵出去。”
赵凝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姑母教导了,媳妇日后定然日日小心,万不会被刁奴欺负了去。”
见自己挑拨成功,陆敏更加满意:“其实我今日过来,还是想来找一找云祁,不知道他何时回来?”
“媳妇也不知。
夫君他每日公务繁忙,并不时常在家。”
赵凝说道。
“你也该笼络些才是,怎么整日只在家中待着,时时给他添水送饭让他知道你的心。”
陆敏端着长辈的架子继续教导。
她见赵凝面相甜,想是好拿捏,话不由得多了起来。
钱妈妈闻言皱了皱眉,说道:“马上要晌午了,姑太太该回去了。”
“我等着我侄儿,可不是在等你。
这府里的正经主子我侄媳妇都不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陆敏一向讨厌钱妈妈,说话极不客气。
“您若是想让爷给表少爷谋个缺,趁早死了这条心。”
钱妈妈不欲与她纠缠,直言道。
陆敏的小儿子业已长大,最近瞧上了骁骑卫的一个职位。
陆敏听说陆云祁如今辖管骁骑卫,立时上了门。
见钱妈妈戳破自己来意,陆敏浑不在意,反而威胁道:“你这样薄待亲戚,真不怕御史参奏。”
“侄少爷和表少爷参奏的还少么?”
钱妈妈脸上已有怒色。
赵凝听她们争吵多时,明白过来是何缘故,她见状同杜鹃耳语了几句,方才打圆场道:“倒是我粗心了。
姑母坐这里许久,竟然还没上茶。
杜鹃,将我昨日带回来的茶给姑姑沏上一壶。”
“是。”
杜鹃应声而去,没一会儿端了一杯茶上来。
“这是我昨天从家里带来的茶叶,从南边送过来的,还请姑母不要嫌弃。”
赵凝亲手奉与陆敏道。
陆敏接过,掀开盖碗轻轻蹭着茶叶,散着热气说道:“我闻着味道十分香甜呢,不像是平日里喝的茶。”
赵凝道:“这是窨花茶,用花香染过的茶叶,同平日喝的茶不太一样。”
“我也知道这个。”
陆敏原是云州人,自陆家长房出事之后才搬来京城,对许多事情只是听说,并不了解。
见赵凝请她喝,不禁好奇,谁料刚一入口,她眉毛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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