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血液飞溅并没有发生,陈珩的锯子并没有砍向自己的腿。
他握持着锯子的把手狠狠地砸向了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锁住脚腕的脚环。
出乎意料的是,那脚环并不是铁的,而是一种较为坚固的塑料,在陈珩大力的砸击下,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果然不是铁的吗?”
陈珩思虑道,他擦了一下从天花板上一直滴在脸上的鲜血。
自他在牢房里苏醒过来掂了一下链子以后,他就立刻意识到这链子是铁的,但锁住自己的脚环不是,手感不对。
所以在拿到锯子的瞬间,陈珩就决定要把这玩意砸开。
至于要用锯子把腿锯开这种事,陈珩脑中闪了一下就被否决了。
无他,因为陈珩比划了,想要短时间锯开人骨的话,这锯子太小了,不够。
“砰!
砰!”
因为一半的脚踝淹在水里,所以陈珩以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边砸边锯。
脚环紧贴皮肤,陈珩砸得每一下都好像在狠命砸自己的脚腕。
水流越来越湍急,以极快的速度上涨,终于在水流即将没过大腿之时,他成功把脚环砸开了。
同时他的右脚脚腕已经被砸得畸形,血液一点点渗出。
但陈珩好像感知不到痛觉一般,神色轻松地站了起来,淌着水一瘸一拐地朝着牢房门奔去。
牢房新落下的大门是一个严丝合缝的合金大门,在正中央有一个像电表箱一样的东西。
陈珩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是一个六位密码的密码锁。
“六位吗?”
陈珩按了按额角,思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