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要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跟我决裂?”
原本不想再过多地纠缠下去,但喻宁泽也不愿池夏替自己的行为背上一口莫名的锅,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向喻琳。
“你以前怎么对我我都没有意见,但你不应该把叶璟和池夏卷进来。”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凌冽,以及一抹难以察觉到的委屈,“ha1o是我和叶璟全部的心血,而池夏是第一个我想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的人。”
“好好好。”
喻琳双手撑在桌面上,似乎被喻宁泽气得不轻,说话间,身体一起一伏,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你还挺讲义气是不是?那我呢?”
她走到喻宁泽面前,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推攘着他的肩,“你爸跟那个狐狸精跑了以后,我一个人,又要管欣荣又要管你,你怎么就不能对我也讲点义气呢?”
“我没有吗?”
喻宁泽抓住喻琳不断伸向自己的手,却始终不敢用力,“我把你当做一位母亲,当做一个人来尊重,但是你有把我当人吗?”
“你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了。”
喻琳气极反笑:“我不把你当人把你当什么?”
“你的所有物。”
他低沉的话语落下,喻琳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的附属品,你用来向我爸,向家族中的所有人证明你的荣耀的功勋章。”
喻琳气得抖,却无言以对。
所以她只好抬头瞪着喻宁泽,给了他一个结实的巴掌。
这是她所能行使的,作为母亲最后的权力。
脸颊处传来的痛感火辣辣的,被空调的强风一吹,更是雪上加霜。
可喻宁泽却不觉得难受,他看着眼前掩面哭泣着的喻琳,便明白这才辩论赛是自己赢了。
可是在亲情这场戏里,他们都是彻底的输家。
喻宁泽知道自己应该上前安慰一下喻琳,哪怕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该怎么做。
但他的手悬在半空,却始终无法在她的肩上落下。
就像家里那张永恒不变的,他五岁时的全家福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也在某个遥远的时分停止了流动。
喻宁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欣荣大楼的,直到刺目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烈日下站了许久。
即便心情如此低落,天气却还是好得这么不讲道理。
他苦笑着,拿出手机冲着湛蓝的天空拍下一张照片,随后送给了池夏。
几乎是下一秒,对方回复道:【你怎么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