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静谧。
许久,
“妻主曾说,在晚间入睡前,想让斯蘅伺候您洗漱。”
他突然提起以前一件事,不过那时他浑身反骨,连个好脸色都欠奉,至于什么洗脚不洗脚?
呵,做梦吗?想得美!
她不如眼一闭啥都有。
他不阴阳怪气地贬损几句,气得她抓狂跳脚都算不错了。
但如今那眉眼低垂,他双手托着那人的脚踝,为她除去了雪白的鞋袜。
然而言卿一激灵,只觉他像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似的。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况且你身上还有伤,”
她到底是多魔鬼,能让一个伤患单膝跪地为自己洗脚?
那不属于这女尊世界的敏感神经就这么再次被他狠狠挑动。
江斯蘅薄唇一抿,旋即徐徐抬头,突然就那么仰起那张俊美的面容,带着些迟疑,也带着些踌躇,带着些心事儿,也带着许多难以言喻的困惑,他就那么看了过来。
“妻主前阵子,为何非得把二哥他们送进刑狱不可?”
言卿一怔,
而江斯蘅又问,
“那种事并非一次两次,为何唯独那一次,妻主突然被激怒?”
她深夜爬床,曾有先例。
家里这些人自从大哥死后,多少都曾挨过这人的鞭笞和责罚,甚至被罚跪的次数也很多。
可唯独二哥,不能说从未挨过任何打,但似乎除了最初那阵子,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很少碰二哥。
白日时不怎么与二哥打交道,夜里偶尔会上演如爬床,如挑逗,如逼着二哥让二哥伺候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