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直接将玉佩塞入袖中,和之前那块羽形的玉佩放置在了一起。
这才对着钟离笑道:“……我还以为要下好多局才能赢一场呢,没想到一局就胜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他让着我了。”
钟离沉吟:“他应当并非是故意输给你的,他的棋路过于中正平和,而且并未有太多变通,应当是按照所学的定式棋局所下。
而你的棋路相较之下,有些奇诡莫测,兵行诡道剑走偏锋。
他以前应当不曾见过如你这样的对手,你才能侥幸胜他半子。”
源琢月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看上去他怎么也不应该输给我才对。”
钟离却突然问道:“……身体可还吃得消?如果有不适的话,可以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的气候要比山下要温暖的多,你在这里待着应该要好受不少。”
源琢月闻言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不必了。
我并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我们赶快去下一处地点吧。”
见源琢月坚持,钟离也并未驳斥,沉默片刻后道:“这山中的道路阶梯陡峭、湿滑,先前是我背着你上来的,等会我也背着你下去,如何?”
源琢月丝毫不扭捏的笑答:“好呀。”
而另一边,
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的中年人,快步在书院中穿行,最终在一间用来藏书的楼阁前停下,而后迈入其中。
他一步步攀上顶楼,在这里能看到整个戢知书院,以及不远处校舍之内认真学习的学生们。
他们大多年过半百,甚至有几人已是一头花白的银发。
而混入其中的年轻人,大多都身姿挺拔,是一身书生装扮也压不住的兵戎之气。
中年人将怀中的包裹取出,打开黑色上有金色云篆的绸缎包裹,露出其中有着绚丽羽毛的鸟类,鸟类腹部有一个巨大的空洞,通过空洞可以看到腹腔内缺失的内脏与一片漆黑。
它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起伏波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中年人用手指轻轻推了推这只鸟类。
有着艳丽羽毛的鸟僵硬的滚了一圈,然后突然睁开了眼,露出一双如同宝石般的血红色眼睛。
扑腾着翅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又屈腿一跃煽动翅膀飞了起来,直接用自己的尖嘴,叨在了中年人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