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一张俊脸染上绯红,胸膛贴在她的手臂上起起伏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冷白的皮肤比纱衣更轻薄,应如风忍不住伸出手,抚了上去。
应如风摩挲着白瓷般的肌肤,感叹道:“大兴的风水比西域的风沙养人,西域第一美人哪及得上大兴第一美人呢?”
看着怀星羞涩地低头钻进她的掌中,应如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穿来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已经二十年了,她非但不想回家,还想永远留在这里。
穿书前,应如风是个社畜,拿着仅够糊口的工资,还时不时被油腻的秃头男上司爹味说教。
猝死当夜应如风就穿进了一本古早女尊文《十个美男夜夜宠》。
书中的女主草根逆袭,在腥风血雨中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反派,和众美男们几度生死边缘游走后终于登上皇位,一揽江山美人。
不过这一切艰难险阻跟她应如风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穿到了故事的结局,成了女主众多女儿中的一个。
出生就在罗马的人终于多了她一个。
母皇治国有方,太女宅心仁厚,她身为五皇女,既不用学习帝王之术,也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没人顶,每日只要吃喝玩乐,做条咸鱼。
虽然没了手机,可生活的质量却是指数级增高。
这样美好的日子她少过一天都觉得亏,更别提这里的男人谨守男德,行事端方有礼,说话温声慢语,跟男尊世界的粗鄙男人是两个物种,简直为她的xp量身定做。
见应如风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侍奉在旁的龟奴适时地问道:“殿下,今个还是怀星公子作陪吗?”
应如风揽住怀星的细腰,正要说话,琴音忽然间停滞了。
追月摁住琴弦,皱着眉看向她,“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回府用膳休息了。
殿下年纪尚轻,当以学业为重,勿要沉溺……”
应如风从榻上站了起来,打断了男子的话,“追月公子,须知客人来天香阁是享乐的,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她斜睨了一眼坐在琴后的追月,明明跟怀中的怀星长着同样的脸,怎么就多了张比太傅还能劝学的嘴?龟奴也是多此一问,她跟追月单独待一会都烦,哪会与他共享良宵?
应如风让侍从给龟奴了赏银,示意她带着其余人退下,搂着怀星向里屋走去。
怀星倚在应如风肩头,小声劝道:“风姐姐,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应如风刮了下他的鼻尖,见怀星敏感地缩了一下,饶有兴致地说道:“没生气,你哥从小不就那样,我都习惯了。
还是星儿性子好,我最喜欢了。”
铮的一声,背后传来刺耳的弦断声。
应如风揉了揉眉心,那位哥还当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呢,气性那么大,这里可没人惯着他。
三年前,丞相突然被御史弹劾贪污赈灾粮款,母皇震怒,不过十多日便下了丞相府阖府女子流放北地,男眷没入贱籍的圣旨。
应如风向来不参与政事,但念着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便拜托天香阁的老板将兄弟二人买过来庇护起来。
她与追月原有婚约,是父卿生前替她定下的,所以母皇知道此事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责难她。
应如风私心里倒对此事有几分庆幸。
她生性散漫,追月却是个循规蹈矩的,两人互相看不惯,勉强结婚也是怨偶。
反倒是他的弟弟怀星温柔体贴,感激她的相救之情,不求名分以身相许。
她关上门,把钉在背上的视线隔在门外,俯身吻上怀星的唇。
怀星羞涩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