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将被褥铺好了,也坐在地上看聂明哲。
“太子还没睡?”
“等你。”
盛如娇一点不意外,聂明哲晚餐没能收买她,就开始使别的招了。
她抱着胳膊冷眼看过去:“有什么话,太子不妨直接说。”
反正他就算说破大天,她也不会上当了。
今夜月色极好,清冷的月光从窗子照进来,两人眉眼可辨。
聂明哲拧着眉头:“说什么?”
他单身撑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前倾,狭长的眸子因为夜色渲染少了白日的犀利,多了几分柔和。
向来狡猾凌冽的人忽然露出几分软弱,让人心里怪不落忍的。
盛如娇面无表情:“你有事就好好说,可不能再坑我了,咱们要合作愉快,不能总骗人……”
她嘴唇翕动,碎碎念。
聂明哲低咳了两声,伸出手腕来:“孤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劳你诊个脉。”
生病了?!
盛如娇一个咕噜从地铺上爬起来,一个跨步就到了床前,拉过手腕开始诊脉。
这脉搏……
“你从前中过毒?”
她的眉头紧锁,又拉过另外一只手把脉,这下确定了,“幼年时候中的寒毒,只在每年夏日发作,可对否?”
这毒极其古怪,不发作的时候是一点诊不出来,一旦诊出来,毒性就已经开始在身体里发作了。
也难怪盛如娇之前没有诊出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