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屈服在众人的美好愿景之下,跟着一起去了。
下午上完这学期最后一节课,班里开始折腾桌椅。
桌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磨得人耳朵难受。
楚喻坐最后一排,搬桌子椅子不要太方便。
他蹲在地上,从桌肚里往外翻东西,然后现,每学期都会生的离奇事件果然又重现了。
他的笔明明有一把,现在一共只找到了一个笔盖。
至于橡皮擦什么的,早八百年就找不见踪影了。
见陆时课桌上摆着几支笔,楚喻伸手捞了一支,在手上转了一圈,“征用了啊!
不会不给吧?”
陆时垂眼看他,忽然凑近,语气慢悠悠地说了句,“人都是你的了。”
楚喻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陆时偶尔地来这么一下。
话说得都挺正常,半点不马蚤气。
但就是会把楚喻的心尖挠的痒得不行。
晚上洗完澡,楚喻裹着软绒的睡衣,手搭陆时膝盖上,等陆时给他剪指甲。
台灯不够亮,怕剪疼楚喻,陆时起身,把顶灯开了。
指甲刀是楚喻的,糖果色,上面还有滴胶装饰。
陆时捏着指甲刀的手指线条利落又分明,很好看。
楚喻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没忍住,低头亲了亲陆时的手背,以及凸起的圆润骨节。
亲完,还假装什么都没生似的,重新坐好。
“对了,我想起来,我才觉醒吸血这个毛病的时候,指甲和头长得飞快!
那时候,指甲天天剪,一天不剪,就跟小怪兽的爪子一样。
头也是,估计一周不剪,长能及腰!”
楚喻手撑着下巴,“不过没过多久,就又恢复正常了,让我觉得自己就跟植物一样,在飞育期,育好了,就停了。”
陆时帮楚喻剪指甲一向很专注,等剪完食指的指甲后,才开口说话,“是不是很害怕?”
“嗯,开始没注意,后来很害怕。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后来你跟我说,让我别怕之后,我就真的不怕了。”
可能无法用准确的话形容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楚喻估计,就算是很久很久以后,他也会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晚上,陆时坐到他旁边,告诉他,别怕。
心里突然涌起冲动,楚喻抽开手指,直接往陆时身上扑。
力道有点没控制住,连带陆时坐着的椅子,都被推得后移了好几寸。
陆时把人抱稳,扔开手里的指甲刀,还没来得及说话,楚喻就对准他的嘴唇,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