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
张飞端起酒坛,一仰脖,敦敦敦,一坛十斤重的美酒,片刻之间,喝的精光。
随手将喝干的酒坛放在一旁,张飞还不尽兴,再次端起一坛。
“真乃海量。”
薛城等人见半个时辰不到,张飞已经喝光了十多坛美酒,皆是目瞪口呆,钦佩不已。
“峰哥,我敬你。”
挨了三十军棍的马武一瘸一拐的端着酒碗走到徐峰近前。
“兄弟,都是我不好,我先自罚一碗。”
马武挨了三十军棍,徐峰心里很是自责,既然兄弟能谅解自己,心里自然高兴,端起酒碗,当即一饮而尽。
“峰哥,哪能怪你呢,你是三军渠帅,万事都落在你一人肩上,兄弟无能,勇不如张飞典韦,谋不如三岁孩童,还险些误会峰哥,峰哥…我错了。”
说着说着,硕大的汉子眼睛变的湿润起来,怕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急忙端起酒碗趁喝酒的功夫,偷偷擦了一下眼角。
“又说疯话了是吧,咱们是兄弟,这般见外作甚,我徐峰又不是势利小人,非得跟本领高强的人交朋友,想当初,没有你们,也许我徐峰已经变成了路边枯骨。”
徐峰轻叹一声,端起酒碗,跟马武碰了一下,再次仰脖灌了下去。
“渠帅,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周仓凑到徐峰近前好奇的问道。
“呵呵,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南下宛城,救出那些被困的兄弟。”
周仓不是外人,徐峰也没必要隐瞒。
“南下宛城,可是今日一战下来,咱们损伤五千多兄弟,剩下的人马,不足两万,若是南下宛城,恐怕未必能胜啊。”
周仓吐着酒气,满脸忧色的说道。
“不是两万南下,是一万。”
“一万?一万人就算去了宛城,又能如何?我可听说,右中郎将朱儁,南阳太守秦劼,骑都尉曹操,加上荆州刘表的人马,还有当地的守军,起码四五万,一万?渠帅,是否有些冒险啊?”
“冒险又能如何,夺取虎牢关,不是照样危险,可是,人生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波将军等人有难,我徐峰岂能袖手旁观,同样的道理,宛城兄弟被困,旦夕不保,我岂能不闻不顾?咱们帐下的兵卒是我徐峰的兄弟,别的渠帅帐下的兵卒也是我徐峰的兄弟,兄弟有难,岂能见死不救,元福?咱们黄巾起事,本来就困难重重,前途漫漫,想要夺取胜利,不齐心协力,只能自毁长城,功亏一篑。”
徐峰叹声道。
“渠帅,我明白了,你是顾全大局,说真的,自打你加入黄巾的那一刻,我周仓,就看出你并非普通人,教主让你当颍川渠帅,绝对英明,渠帅,今后,俺周仓这条命,就卖给你了,你说让俺怎么办?俺周仓绝不皱下眉头。”
对周仓的理解,徐峰很高兴,对周仓的信任,徐峰更是感动。
“都是兄弟,何必如此客套,来,干了。”
端起酒碗,两人重重的碰在一起,徐峰,有勇有谋,胸怀宽广,不拘小节,真心为百姓着想,为黄巾着想,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为人又重情义,这样的渠帅,能够遇上,周仓觉得自己很幸运。
“渠帅,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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