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被梁靖孜送给魏以蘅,但梁玲宛却到处污蔑她勾引魏以蘅,不守妇道,赏一条白绫自缢不足为过。
现在,梁玲宛和梁家可别再想沾染她的一分钱。
大李氏和梁玲宛的嫁妆都攥在她手里,过两日她得找个由头,慢慢把她们的嫁妆变卖了维持府里的支出,顺势把自己的嫁妆抬走,到时候一拍屁股和离走人。
李簪词从梁玲宛院子里出来时,背后传来梁玲宛暴怒的声音:“我一定要让父亲休了你,我要去告诉父亲,说你欺负我,威胁我,我要让父亲休了你。”
李簪词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拿休了她来威胁她,就好比用鱼威胁猫,不听话就把鱼砸你碗里,没有伤害性不说,还会让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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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孜下值回府时,贴身小厮把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梁靖孜说了。
梁靖孜没想到李簪词动作那么快,昨晚上才跟他说完,今天已经开始赶人。
而且,还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真的要把俞氏赶出府去。
他怒气冲冲地要去质问李簪词,不曾想半路忽然听到可悲可叹,哀伤婉转的琴音。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俞花魁弹如此悲伤的曲子,今日她定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梁靖孜调转脚步,转而去俞花魁的院子,打算先安慰俞花魁,再去找李簪词算账。
俞花魁的贴身丫鬟看见他进来时,要进去禀报,他伸手阻止径自进去。
俞花魁一身素白锦裙,发丝随夜风拂动,脖颈雪白,红唇明眸,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梁靖孜光是看着,就什么都愿意给她,又怎舍得把她赶出府去?让她嫁给别的男人?
俞氏沉浸地弹了半晌,终于发现梁靖孜站在不远处看她,惊喜中又强装镇定地向梁靖孜行礼:“世子安好。”
梁靖孜骨头都要酥碎了,觉得她喜欢自己,但碍于身份,又隐忍克制。
两个人就这么暧昧地站了一会,梁靖孜道:“你不必担忧,安心住下就是,不用做什么选择。
大奶奶妒忌心强,自己满身铜臭味,便容不得你这样清冷的女子存在。”
俞氏福了福身:“世子的好意我心中知道。
可怜在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
我不肯做妾,又没有娘家可去,若要我去嫁一个不爱的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