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孜眼珠子一转,哭丧道:“父亲,并非儿子懦弱。
你是知道的,她没有嫁过来前,李宅的生意都是她在操持。
她不是世家闺秀,整日到处跑,比男人还要蛮横。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儿子是文人,她是商人,不是她的对手。”
昌国公叹道:“她一个妇人也不容易。
日后生意上的事情,你能帮就帮她些,若是可以,最好接手过来。
让她安心在府里,跟着你母亲打理后宅就是。”
梁靖孜摇头:“儿子不是经商的料,再说了,当初她嫁进来,也说过她不能离开李家的生意。
最重要的是,儿子觉得她讨厌我,不会把生意教给儿子。”
梁靖孜的逃避让昌国公恨铁不成钢:“你们是夫妻,她怀孕了不能出府,这生意不就让你来打理了吗?爹也不是让你把她的财产拿过来,而是认为女人总出门抛头露面,人家会误认为我们昌国公府没有男人了。
你多帮帮她,让她依赖你,日后还不是你说了算。”
“父亲,她厌恶儿子还来不及,怎会依赖儿子?”
就拿李簪词从来不求他夜宿她的院子来看,就知道李簪词多厌恶她了。
昌国公道:“你干出这么多荒唐的事来,哪个人能不厌恶你。
但她毕竟是女人,女人生了孩子,都会安心下来。
日后你们之间有隔阂了,再强的女人,也都会为了孩子原谅你。
她现在只是没有孩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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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回府的时候,把脸上的红疹也洗掉了。
晚上睡觉前,惜纹拿了个精致的水云纹陶瓷罐子过来,说这是御赐的上等药膏,生肌祛癣的。
李簪词看了眼,这瓶应该是魏以蘅送给她的。
这时云珠又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套累丝镶宝石的头面首饰,“皇上这次赏给小姐的,不仅有白银和金子,还有好多好看的首饰。”
头面首饰共十九件,大发簪八支,小簪花两支,其他的都是发饰,整套头面做工细致,造型别致,佩戴必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