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簪词梳洗完出来时,那几个丫鬟已经各自坐下了,正在嗑瓜子喝着她带来的红袍。
看见她出来,也没有想着要起来伺候或者行礼,就坐在那里说话。
“大奶奶,奴婢们已经把饭摆在饭桌上了,您屈尊降贵地就自己用用吧。”
几个曾经伺候景阳伯夫人的丫鬟噗嗤笑出声。
惜纹气得骂她们奴大欺主,让她们滚出去。
其中一个最受景阳伯夫人重视的丫鬟站起来,“我们滚出去?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这先前住的可是我们府嫡出的大小姐,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当上堂堂的世子夫人了?笑话!
常话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惜纹还要跟她们对峙,李簪词呵斥一声,让她们停止。
惜纹跟着她,骂人最多也只是一个滚字。
这帮丫鬟跟街边的泼妇似的,什么下贱蹄子,贱货,小娼妇,嘴里跟吞过粪似的,能骂出最臭的话来。
她们敢蹬鼻子上脸,一是景阳伯夫人授意,特意把她踩到尘埃,让她知道自己身份下贱。
出了事有景阳伯夫人兜着。
二是她的丈夫。
因为家族原因被迫娶了她这个满身铜臭味的,暗中支持这帮丫鬟们欺辱她。
李簪词在一张雕花红花梨木圆桌前坐下,眼神扫过桌面上的饭菜,说道:“过来布菜吧。”
丫鬟们回道:“奶奶从来不叫奴婢们布菜。”
“今儿我就想让你们布菜。”
丫鬟理所当然道:“奶奶,这院子里没有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