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倒好,大家只看到李簪词了,全忘了她这个真正的诰命。
李簪词看出了石氏的心思,若是私下只有她跟石氏,她不会说场面话。
但众人在,她还想落个贤德的好名声,日后和离了也不会被人落井下石。
商人地位最低,连高官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都能踩上一脚。
所以,在她自己真的有实力前,还是与人为善更好。
“这次绣品也是经过婆母的同意,我才定下的。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大的主意是婆母拿。
按理来说,这份功劳,婆母的最大。”
李簪词这么一说,石氏心里舒坦了些,到底她还是知道做人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对视一眼,这个大嫂的能力如何,她们作为妯娌,自然最清楚不过。
李簪词这么说,反倒让她们对李赞词的印象更好了。
谦虚,不邀功。
昌国公对石氏说:“弟妹说得对,府里得了这份恩宠,是该摆上两桌。
我听府医说孜哥儿媳妇脚崴了,今日的酒席就由你来办吧。”
石氏不情不愿应了声,李赞词虽然说了是她的功劳,可没有一个人夸她,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处境更加难堪了,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梁靖孜认为李赞词获得皇上的青睐不过是个偶然,以她这样肤浅市侩的人,怎么可能真是那有能力的?
圣旨放到神龛上,大家拜过后,李赞词回了院子里,等着晚上吃宴席。
梁靖孜让小厮去备马车,他要去景阳伯府一趟。
昌国公问他:“你去景阳伯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