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走,大管家进来说,通州知府派了衙差过来,说恭王昨日发了文书,各位商户可以到通州取保候审了,交一百两,但是嫌疑犯不能出通州。
这件对王爷们来说是鸡毛蒜皮的事,他们昌国公府七上八下地一通走关系,最后竟是主管恭王下发了个文书,就能让停在通州码头的商船船长和伙计们担保出狱。
石氏在李簪词面前嚣张没超过两个时辰,这会子老脸都丢光了。
日后没有成的事,她千万得忍住了,再在李簪词面前扬威,那就是伸出左右脸给李簪词打。
李簪词原先是想通过恭王曲线救下船长和伙计们,没想到恭王就下发了邸报。
这件事情解决了,她堆积下来的货物不能再等了,得加快运送出去。
昌国公羞恼地看了眼石氏,最后甩袖回院子,半路又听到两个小厮在树底下嘀嘀咕咕,刚好没有地方发泄郁气,忙让大管家把那两个小厮抓来,问他们刚才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小厮支支吾吾,大管家呵斥他们不如实招来,就把他们打发出府去。
两个小厮这才跪下求饶道:“老爷,不是小的们不说,是夫人不让说。
世子前几日在道观碰到了俞花魁,后来就拉着俞花魁去了庄子上,后面的打醮也没有来……”
昌国公听到这里,气得又回头,把石氏痛骂一顿。
“你养的好儿子,你养的好孙子,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他犯错误,你跟着包庇。
孙子犯错误,你也跟着包庇。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家早晚要毁在你手里,若实在不行,就把家里一切的事务交给孜哥儿媳妇……”
昌国公骂完石氏,又看向李簪词,“你婆母不分是非,你怎么也跟着骗我?这个家里,到底你还可靠些,你若是跟着你婆母一起犯浑,昌国公府没有救了。”
李簪词垂头不说话,昌国公想到她不过是个商女,连儿子都不喜欢她,又劳心劳力地为这个家,这么说她未免过分了些。
“你也别害怕,我做梁家的主一天,你就是府里的大奶奶,谁都不能越过你去,目无礼法的孽子。”
石氏这回也低着头不敢吱声,没想到昌国公那么快就知道自己包庇儿子的事情,亏她昨晚上为了封住那帮妯娌的嘴,送了她们不少东西。
回到家连一个时辰也藏不住。
她看向李簪词,李簪词则无辜地看着她,表示不是自己做的,因为她刚刚一直在这里,贴身丫鬟也在这里,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