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呜呜咽咽地哭泣,梁靖孜心一横,打横抱起她,让大管家回家去复命,既然昌国公不同意他带俞氏回家,他就跟俞氏住在外面。
大管家想到今日国公爷和夫人受到的欺辱,如实道:“世子是昌国公府的长子,在外面尚且不受待见,若是没有昌国公府的庇护,只靠那点俸禄活着,也许几个月又灰溜溜地跑回府里。
到时候只怕大小姐和大少爷因为世子的任性妄为,会被人耻笑。
世子失去继承爵位的机会,大少爷也没有继承爵位的可能。”
梁靖孜一惊,这话如何说?
大管家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宁王帮大奶奶,是因为大奶奶自己厉害,跟世子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因为这件事气晕倒了。”
梁靖孜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
前两日他还要在李簪词面前找回男人的尊严,今日宁王和恭王同时让他明白了,他不如李簪词一介妇人。
人家拿着圣旨就可以入宫求皇帝,他却畏畏缩缩地在户部衙署门口思来想去地要怎么跟宁王开口,只为担保两个伙计出来。
可悲可叹,可怜可哀。
难怪李簪词一个商女,总是不屑看他。
梁靖孜悲哀地往后踉跄几步,像失去魂魄。
俞氏看他似乎动摇了,推了推他,“世子回去吧,趁大管家没有走远,跟大管家回去吧。
我不值得世子这样对待。”
“不!”
梁靖孜猛地回神,抱住她,“只有你认为我是个好的,只有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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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岭南承宣布政使姜士昌昨日到京向皇帝禀报岭南要事。
博雅国上个月突然进到了番禺海面。
按照常理来说,外国商船来大靖贸易或朝贡,都必须先停在屯门,没有允许不得来番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