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说要继续睡的男人却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出了卧室,等返回来时,他手上拿着杯蜂蜜水。
“醒了就起来喝点水。”
听到他的话,一直维持着被拉倒的姿势,僵硬躺在被窝里的荣璟终于通上了电般坐起身。
他从闫琢手中接过水,似乎还没接受自己从对方床上醒来这个事实,拘谨道,“谢谢琢哥。”
闫琢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头疼不疼?”
荣璟摇摇头。
闫琢觉得还是昨晚那个会对他说难受,会哭会闹腾的人比较可爱。
而现在清醒过来的这个,对昨晚发生的事估计得好好消化消化。
“喝完去洗漱,”
闫琢便把空间留给他,“待会下楼来吃早饭。”
言罢,男人起身出了卧室。
等卧室门关上,荣璟机械性地小口抿着蜂蜜水,慢慢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并没有喝断片,这会尽力一回想,从闫琢来会所接他,到两人纠缠半晚的事就都记了起来。
想起两人发生过什么,荣璟耳根起初有点发热,但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所有细节画面都展现在脑海中,荣璟喉咙猛地痉挛。
他跑进洗手间,反锁上门,趴在马桶边吐了出来。
良久,荣璟摇摇晃晃地起身清理马桶和地板,随后去漱口洗脸,站在盥洗台边等恶心感彻底压下去后,他转身打开了门。
外面,闫琢站在门边,不知来了多久。
荣璟失血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上次他们闹的不欢而散,整整一周都没有联系,要不是自己昨晚喝多,闫琢来接,还不知道闫琢要冷他多久,当下却又被男人抓了现行。
“琢哥。”
荣璟讷讷地叫了一声。
琢闫却没说什么,抬眸时面上神色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
“早饭好了,下去吃一点。”
他说。
荣璟不敢说自己吃不下,嗯了一声。
跟着闫琢下了楼,厨房的餐桌上放着几样卖相不错的早餐,有灌汤包,烧麦,小米粥和就粥的小菜。
等两人落座,闫琢把小米粥递给荣璟,“吃几口,吃不完的放下。”
闫琢睡觉时穿了件绸质睡衣,当下也没换,依然穿着,随着他的动作,男人豁开的领口间露出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荣璟抬头时,余光扫到闫琢胸口上有几道红痕,他没敢细看,伸手接过碗道,“好。”
米粥是早就熬好的。
昨晚洗过澡后,荣璟醒来又闹了一阵,睡觉不要枕头,非要藏被窝里,闫琢扒拉了他几次,最后只能由他去。
然而睡下不到一个小时,这醉鬼又咕哝着饿,闫琢只好大半夜无奈起身给他去弄吃的。
小米粥煮好,这人又睡沉了,叫都叫不醒。
此刻粥焖了几个小时,变得更加软烂浓稠,光看着就感觉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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