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钰不敢冒任何险。
她希望陪在儿子身边。
“知父莫若子,你待在宫里,孤不放心。”
胥康是真得担心柳烟钰的安危。
柳烟钰慢慢偎到他的胸口处,“殿下放心,臣妾和麟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不走?”
“不走。”
“一定不走?”
“一定不走。”
“孤非要你走呢?”
“殿下不会强迫臣妾。”
胥康:“……”
实在拗不过一个母亲的执着,胥康在晨曦中独自离宫。
临行前再三叮嘱柳烟钰:“只要是皇上传诏,一定让陈夫人及时通知宫外。”
柳烟钰睡眼朦胧,柔声细气地回答:“臣妾知道了。”
日上三竿,彤妃宫里来了人,请柳烟钰过去。
柳烟钰不知所为何事,简单一捯饬便赶了去。
进去后就发现彤妃倚在引枕上,她有些惊奇,“娘娘怎么了,身体可有不适?”
她往常来,彤妃都是妆扮整齐地坐在圈椅里,这次不光是披泻着长发歪在榻上,脸色也奇差。
彤妃一个眼神,宫人全部退了下去。
柳烟钰拉了把椅子坐到榻前,“娘娘,让臣妾为您诊下脉吧?”
她想看看彤妃倒底是哪里不适,好对症下药。
彤妃却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撩了下自己垂到身前的长发,声音哀怨无比地说道:“本宫没病。”
“没病?没病为何会如此?”
怎么看着也不像是没病的样子。
“皇上昨日发了好大的火气,说是所有人都在骗他,他的身体便是因为被太多人骗,才导致亏损严重。
昨晚皇上非要行那事,可他身体已然不行,多次努力都无法成事。
他有火无处泄,便掐本宫咬本宫,掐累了咬累了,才沉沉睡去。”
彤妃撩起衣袖,赫然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胳膊、腿上、前胸、后背,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