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贼罪不容诛,等到恶贯满盈,那时也是粉身碎骨!
你这贱货若再靠前,我就先与你拼个死活。
你当我不知你的事情?半夜三更,乱入寺庙,你也不知羞耻!”
金蝉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激动,压低声音,说道:“大人,这个女子实是贞烈,如果那虔婆与法觉硬行,属下愿拼死下去。”
岳肃也有些看不过眼,点点头,说道:“怕是法觉到别处去了,这半时不听他的声音,且再听一会,看情况而定。”
金蝉握紧拳头,像是已做好冲进去的准备。
谁知下面的王道姑被骂了一通之后,并不动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娘子你也太古怪了,我说的是好话,反将我骂了一顿。
我也不动手,看你这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能撑上几时?我且走了,免得你生气。”
跟着,又听她道:“你们在此看守,我去回信。
想那秃驴,不知怎样急法呢!”
随后,又听铃声一响,岳肃与金蝉疑惑有人出来,忙闪到一边,谁知等了半天,不见厅内有任何动静。
岳肃小声道:“这下面地方想必宽大,方才法觉下去,不听他的声音,此时铃声一响,虔婆又不出来,想是另有道路,到别处去了。
你我此时且到后面寻觅一番,看那里有什么所在。
现在已四更,瞧上一眼,咱们立刻回去。”
说完,二人由竹园穿出,上了院墙,向后而去。
但见瓦屋重重,四面八方皆有围墙护着,千年古刹,果是名不虚传。
见查不出什么,二人便原路返回,反正已知道暗室所在,下次到来,就给他来个直捣黄龙。
回到王家,草草睡了一觉,天明起来,也不去什么潭拓寺了,邀王毓书一同返回顺天府。
王毓书因为听了岳肃的一番话,精神果然好转,早上起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看来真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到了府衙,岳肃换上官袍,在后堂与王毓书谈话。
潭拓寺必竟是敕封禅寺,顺天府也无权擅自搜查,必须请来圣旨。
不过岳肃,现在倒是有一道前往潭拓寺观摩的口谕,到了那里,只要点破机关,找出王家媳妇,谅法觉也是无言以辩。
管他什么皇封圣僧,一旦拿到口供,金殿之上亮出,谁也保不了他。
岳肃说出自己的打算,王毓书也是见多识广的,知道其中利害,说道:“大人如此,自是为我等百姓做主,可法觉有奉圣夫人撑腰,大人身在朝堂,奉圣夫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是不用我来多说。
万一为小民伸冤不成,反倒耽误了大人的前程,这可如何是好。”
听了这话,岳肃心中感慨,上次是赫干庭,这回是王毓书,他们身负冤屈,当官员要为他们做主时,反而却为你的前途着想。
这等百姓,果真善良。
自己既然秉承师父的教诲,当然要一心为公,主持正义。
他展颜一笑,说道:“本府既字秉严,自然是执法如山,别说他是什么敕封圣僧,哪怕是皇亲国戚,本府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王员外,我此次审理淫僧,还有需要你的地方,希望你一定鼎力相助。”
“大人这是哪里话,您为小民做主,但有所差,小民定然义不容辞。”
王毓书坚定地说。
看到眼前的三品府尹都敢不顾前程替自己做主,擒拿淫僧,王毓书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如此就有劳了。
听你家小厮说,法觉坑害过许多人,现在本府要拿他审问,希望你能够将这些被害之人的家属全部请到堂上,充当原告,人越多越好,不知王员外可将他们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