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目不斜视,完全没有给茨木半个眼神,只是换了个方式询问琼琅。
琼琅摸了摸下巴,眼神一亮道:“没问题啊,我不会在酒吞那里停留太久,我这次回去不过是陪他喝喝酒顺便再处理一下货物交接的问题罢了。”
“这样吧,三日后我就来那智山找你。”
听到这里,大天狗才露出今天以来的头一个微笑,他就知道,只要是谈论起关于罗剎海的事情,琼琅一定会很积极。
无视一旁茨木飞来的冷飕飕的刀眼,大天狗略微安心地作别,回到了那智山中。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族里其他天狗将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堆成小山的卷轴被放在书屋的案桌上,只待他再过目确认一遍。
半只脚踏进那智山,大天狗连一口气都没有歇,在夜色之下挑灯翻看起了卷轴。
这紧张的三日内,他要尽快将事情都处理完,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和琼琅单独相处。
许是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和琼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没有她和荒等妖怪的那智山,显得如此孤寂冷清。
夜晚是妖怪频繁活动的时间,但在行事作风以严肃出名的那智山内,没了鸟鸣蛙声,却比白日还要安静,与闹哄哄的罗剎海天差地别。
看着看着,大天狗就不知不觉地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湛蓝色的眼眸美丽而宁静平和。
仅仅半日不见,就如此的思念琼琅。
纸门在不经意间被一股力量推开,庭院中的夜风立刻吹拂进来,翻开了案上的书籍,发出稀索的响声。
“你看起来有心事呢。”
一个隐约带着几分诱惑的男声传来,低沉而磁性。
大天狗猛然回过神来,目光冷而锐利地直射向庭院。
夜色的樱花树下,竟有一个身着紫黑色狩衣,作阴阳师打扮的俊美男人正持扇站在那里。
大天狗心下暗自一沉,这个人类是何时悄无声息地越过那智山的结界进入到庭院中来,他竟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许是看到大天狗的眼神,男人冲他微微一笑,扇子在手中一下一下地轻敲。
“我在那智山等你很久,终于等到你归来了。”
“你在烦恼什么?不如和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够帮一帮你呢……”
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在夜风中温柔的响起,如鸠酒一般醉人,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大天狗的邀约琼琅没有拒绝,这令茨木心下极度不爽,但不管怎么样,能够没有人打扰的和琼琅单独相处三天,他还是欣喜非常的。
只是茨木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这份喜意在看见酒吞的那一幕,荡然无存。
“挚友!
你到底怎么了?”
茨木步伐急促地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地上烂醉如泥的酒吞,痛心疾首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散发着浓浓的酒香,香气中带着浅浅的葡萄果味,看来酒吞早已忍不住先行开封葡萄酒的酒坛了。
琼琅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地上这个毫无形象、满身酒气的醉鬼来。
这个周身气息颓废,喝的满面酡红,马尾都歪歪散散的狼狈男人,真的是她之前那位英武伟岸,霸气测漏的鬼王兄长吗?
大半个月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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