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干脆利落,说算了就算了。
盛远时注视她纤瘦又绝决的背影,忍不住沉声叫她的名字,“司徒南!”
那应该是盛远时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一直以来,他都叫她:蛮蛮。
司徒南停下,转身折返回来,一步步走回盛远时面前,可盛远时尚来不及高兴,她已经拉起他的手,沉默着解他腕上那块,她送的高仿表的表链。
盛远时就不允许了。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冷声质问:“什么意思?”
司徒南几乎是一根一根掰开他的五指,硬是把表摘下来,低着头说:“像我这个人一样,它本就和你不配,何必勉强?”
盛远时顿时觉得胸口有什么破了,冰冷地液体汩汩地往外流,他用那双沉湛犀利的眼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司徒南,我最后问你一次,什么意思?”
司徒南抬头,漆黑的眸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她就那样含着眼泪笑了,“以后再有人送你巧克力,就要你自行消化了。
盛机长,再见。”
然后抽手,一步一步退离他,越来越远。
什么狠心,什么负气,统统都顾不上,盛远时再也控制不住,追上去,伸手拽住司徒南,把她拉进怀里抱住。
司徒南挣扎,却敌不过盛远时的力气,终是伏在他怀里不动了。
盛远时的唇贴在她耳边,嗓音微哑地问:“是不是我太久没回来,生气了?”
从来都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一刻,竟有俯身相求之意。
司徒南说不出话,双手抵在他胸前,像是在拒绝此刻的亲密,又像对他的依附。
盛远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紧紧地抱住她,“我生日那天就答应你了,所以作为女朋友,你是在和我说分手,你知道吗?”
司徒南依然不言语。
直到觉察到颈间温凉的湿濡,盛远时眼中竟也浮现一层淡淡的水光,他说:“行了,我当你没说过。”
司徒南的情绪或许就是在那个瞬间崩溃的,她放下抵在他胸前的手,改而搂住他劲瘦的腰,紧紧地,然后,哭出了声。
盛远时一颗心顿时归位,他轻拍她的背,“怪我了,要是我早点把话说清楚,你也不会胡思乱想。”
听她哭得更大声,他心疼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用指腹为她擦眼泪,然后,在她的眼泪不断落下来时,他做了一见面就想对她做的事——低下头,重重地吻上来。
也许是太想念了,也可能是压抑得太久了,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盛远时有种要吞她入腹的冲动热烈,她的回吻也是热情缠绵不已,仿佛要通过这样的亲密,宣泄对彼此的思念与爱。
到了后来,盛远时更是扣着她的手,沿着她的脸一路吻到锁骨,一只手更是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衣服里,贴在她腰间的细肉上,辗转地磨。
当欲望越来越清晰,当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手不知不觉向上,感受到那从未有过的柔软触感,他不自觉地渭叹一声。
无意拒绝他的,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青涩的她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南庭情难自控地在他耳边嘤咛:“……七哥。”
第25章我不会在老地方等你05
盛远时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他揉着眉心坐起来,掀被下床的一瞬才发现不是在自己家里。
他环顾四周,入目的是淡绿色的窗帘,白色的衣柜,被当成书桌的梳妆台,搭在身上和窗帘同色的薄被,以及卧室门口坐着的那只,眼神不太友善的……柴犬?
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那柔软的唇,那细滑的肌肤,每一个细节,每一帧画面,都分外真实。
盛远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衬衫扣子只剩两颗没有解开,下摆全被扯到了裤腰外,遮住了半解的皮带扣,除此之外,还有皱得不像话的床单——总之,所有的凌乱都像是在证明,昨夜的他,有多不安份。
酒真不是好东西,那些盛远时有意屏蔽在记忆之外的,南庭骗他分手的段落,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跳出来。
可事实是,当司徒南摘下那块表,气得半死的盛远时并没有用拥抱挽留。
他就那样看着她走出去,看着她停下脚步,站在咖啡厅门口,像是在思忖要不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