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簿是个什么状况?”
谢筹直言不讳。
县丞的步伐停顿下来,他看向谢筹皱眉问“公子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汪主簿?
“任何人在我这里都有嫌疑,安知县都死了,汪主簿却不见踪影,我有理由怀疑他,不是么?”
县丞一听,沉吟片刻后突然说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主簿那天是说有要事要找知县,但主簿不会杀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
两人交谈间,县丞没有一处有破绽。
若这人真是背后凶手之一,其心机之深沉,足叫人刮目相看。
来到前厅
安夫人已经到了。
见到县丞跟在谢筹身边。
安夫人脸色顿时一沉。
现在的她谁也不相信。
县丞跟主簿,她都怀疑。
“夫人,县府这几天的来访有记录吗?”
谢筹问安夫人。
安夫人头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聊吧。”
县丞看了安夫人一眼,转身走了。
安夫人这才抬起头来,见县丞走远,她这才压低了声音“府邸的事,相公在时不愿意让我插手,那时我还以为是相公体谅我,怕我劳累,现在看来,他是担心我知道的多,对我不利。”
想到丈夫的体贴关心,安夫人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想当初她嫁给夫君多年后没有得子被人说三道四,她都做足了底气想要给他纳妾,却不想他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起初,她也以为他是顾及面子,可后来他常年如一日的待她好,她才明白,有的男人,他品性就是好。
哪怕外面流言蜚语都在说,他安知县这个好官可惜夫人没给他生个儿子。
他也从未有过纳妾或丝毫给她摆脸色,反倒是宽慰她“女人生产都是拿命在博,你都为我闯了一道鬼门关了,我还为莫须有的儿子与你闹,那我与畜生无异。”
往日耳边的温柔细语扑面而来,安夫人想着想着,心口忍不住撕裂般的疼。
她扒着棺椁,看着那面目肿胀的脸。
“噗。”
的陡然呕出一口血来。
谢筹大骇,连忙让人将伤心过度的安夫人搀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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