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蔷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在上面拂了拂,感觉略有些粗糙,继而细声道,“要不别买了,这个我会,之后做给你”
这样的寓意,好像亲自上阵,要来得更加熨帖些。
沈言礼敛眸向她,唇角勾了下,“也行。”
继而他也没走,就在这样的铺子前,俯身探过来,气息探近,“不过盛同学,你不能单单只给我做,知道什么叫姻缘结吗。”
不等她回应,沈言礼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小口,“得是一对的。”
之后回去的时候,沈言礼提出送她。
“这么短的路”
“这么短的路又怎么了,我顺路。”
沈言礼本来就要回宿舍,确实是顺道。
盛蔷虽是应着,却再也没话了,梧桐大道后就是通往篮球场的柏油马路。
她在两旁路边灯光的黯淡里,任由心口攒烧。
沈言礼沈言礼怎么单单就非要咬那儿。
她鼻尖依稀还有他凑过来的温度。
被噬咬的地儿好像还带着点湿湿的麻,夜间凉风一吹,感知愈发明显。
到了绣铺门后。
沈言礼眼皮掀起,望着盛蔷几乎快要红透的耳尖,“总感觉,今天是你头一回和我说这么多的话。”
盛蔷没这么觉得,轻轻摇摇头,“之前不是一直和你说话了。”
沈言礼没和她争这个,敛眸了眼时间,“不早了,你快进去。”
“嗯。”
盛蔷应着,拿出钥匙开门,推开后往内走了两步,复又回首他一眼。
沈言礼这时候视线凝在她的唇上,“你老回头我,是觉得刚才不够”
盛蔷只是想照例叮嘱他回去注意安全,乍一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解,“什么不够”
“咬得不够啊。”
他走上来几步,懒洋洋地贴近她,“我就要走了,总得给个晚安礼吧。”
什么咬不咬的
盛蔷抿唇,也没制止他的靠近。
只不过还是没忍住,好半晌后提醒他,“你待会儿过马路的时候小心。”
“知道了。”
他应下,视线幽然,在四下无人的地方灼然而烧,复又问了一遍,“真不给我”
盛蔷沉默了好一会儿,继而像是鼓足了什么气儿,踮脚而来,在他面上轻轻地用唇碰了下,转瞬即逝。
继而飞快地转身,将门掩上。
门内门外随着这样“嘭”
的一下,被缓缓地隔成两个世界。
盛蔷背对着门板,心跳得比以往都快,但却不是那种熟悉的、无法抑制的,被吊高的无尽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