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歇歇,你们去玩吧。”
等到孟韬和央金走了之后,他便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原来坐的地方,拿起相机看了看,原来已经关机了。
他便把相机挪远了一点,自己背过身去坐,越想心里越激动。
这个班觉贡布拍那么多他的照片,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暗恋他?
小唐常说同志都有基达,遇到同道中人都会有所感应,可他却一点都没有,除非对方对他眉来眼去,或者娘的很明显,不然他实在分辨不出同样是男人,同志和直男到底有哪些外观上的差别,至少在他看来,班觉贡布是很直男的。
或许是见他难得穿这么地道的藏装,想要替他多拍几张留作纪念?
傅杨河忍不住心猿意马,感觉自己春心泛滥。
一想到自己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撩成这样,又觉得有些羞愧。
年龄,一直都是他在遇到班觉贡布之后最在意的因素之一。
差三岁以内的还可以考虑,差的太多,实在有种老牛吃嫩草的嫌疑,而且根据他身边朋友的经验,找男人找比自己小太多的,十有八九不会有好结果。
他都慎重了几十年,不应该为了一点爱欲就变得冲动了。
做了这么多心里预设之后,傅杨河果然觉得自己内心平静了很多,心想就当没看见,不知道。
他是古井水,等闲不起波澜。
傅老师的脸面还是要的。
回去的路上,孟韬又提到他的脚伤。
班觉贡布皱着眉头问:“不是说没事么?”
“回去歇歇就好了。”
“你是跳舞的,脚上的伤怎么能大意。”
班觉贡布说,“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结果不管傅杨河怎么推脱,班觉贡布还是把车开到了镇医院,倒也没拍片子,只给医生看了看,说没事,开了两瓶云南白药气雾剂。
班觉贡布打电话叫来他的司机送孟韬和央金回去,自己则带着傅杨河回到了酒店。
傅杨河回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去看张跃,班觉贡布拉住他说:“先看看你的脚吧,一瘸一拐的还乱跑什么。”
这是头一回班觉贡布跟他说话语气带了点命令的意思,傅杨河竟觉得很受用,没说话,便抓着班觉贡布的胳膊回到了房间里面。
“你坐下。”
傅杨河老老实实地坐下。
班觉贡布又说:“把鞋脱了。”
傅杨河就把鞋给脱了。
不过当他看到班觉贡布伸出手来的时候还是立即挡了一把:“我……我洗一下再喷药,洗一下。”
他说着便弯腰捡了拖鞋过来穿上,一瘸一拐地去浴室冲了一下脚,回来重新坐好,然后抬起受伤的那只脚看了看。
伤的脚趾头,伤处比在医院的时候明显了很多,指甲盖处略有青紫,好像有淤血。
班觉贡布把喷雾剂打开递给他,他往伤处喷了,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
不过更灼热的是,他察觉班觉贡布一直盯着他的脚看。
大概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脚非常白。
跳舞的人,多年跳舞导致脚部变形是寻常事。
在这一点上,傅杨河终于占了身为基佬为数不多的一个便宜:虽然他并没有谈过恋爱,但一直要比一般人更注重形体上的保养和塑造。
跳舞的人有时候演出需要把脚伸出去,暴露在观众面前,因此脚背是一定要练的,他从一开始跳舞就注重绷脚和勾脚的练习,因此脚背生的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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