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还在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了,这贼人真是好生狡猾。”
庄相善装作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盈盈笑道:“无妨,我知道殿下总会找到我的。”
班绍不为所动,转身向跟着的王允恩使了个眼色,众人便齐刷刷地退到了屋外。
班绍回过身,毫不留力地揪住庄相善的耳朵,沉声怒道:“你以为说两句好听话给本王戴个高帽,就逃得过责罚了吗?私放贼人,你该当何罪?”
庄相善一边浮夸地喊着疼,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侧眼看着班绍:“殿下看在我以身犯险的份上,就不要重罚了吧?”
班绍松开她的耳朵,轻轻摩挲两下手指,轻而淡之地说道:“罚完了。”
庄相善揉了揉耳朵,暗自纳罕道:“这就算罚了?”
班绍冷冷地哼了一声:“左右这贼人绑的是你,连你自己都不在意,本王也懒得操这个心。”
他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明知道这是陷阱还去跳,也就是今日面对的敌人是鲁王,换了旁人,你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庄相善很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还不是为了早日查清真相,为殿下分忧吗?”
班绍松懈了肃面,语气淡淡:“本王已经知道真相了。”
庄相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班绍面向她道:“原本昨日让你来东宫就是想将此事告诉你,但瞧着你心不在焉的,恐怕说了也是白说,本王便没提起。”
庄相善的表情滞了一瞬,而后故作无事生地接话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殿下不提,我都忘了昨日为何分心了。”
她转转眼睛,错开了班绍的视线方问:“那便请殿下给我说说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吧。”
“不急。”
班绍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又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们就从头理起吧。”
庄相善脸上藏不住事,闻言怔了又怔才勉强堆起个笑脸道:“殿下想理什么?”
班绍走到桌案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和珍惜去芳歇楼的那天早上,她对你说了一件我们幼时生的趣事,本王已经知道是哪件事了。
虽说本王不后悔,但还是想对你说清楚,免得你有什么误解。”
班绍抿了抿唇,下定决心要开口时,庄相善坐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衣袖,绽出个笑靥道:“殿下不必多解释了,相识这么多年,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班绍错愕地看向庄相善,一张艳丽而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他胸腔中的心跳动得愈来愈快。
庄相善面不改色地说道:“不过,我还是想谢谢殿下。”
班绍喉头一滑,艰涩地问道:“谢什么?”
庄相善向班绍挤了挤眼睛,狡黠地笑着说:“多谢殿下顾及我而墨守成规,没有直接罗织罪名,拿了鲁王。”
她故作轻松地舒了口气道:“好了,现在话已说开了,殿下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接下来就说说捕雀人查到了什么吧。”
班绍缓和几息,低低应了一声,正色道:“自从得知那个被打死的贩酒之人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人时,本王就在想世上是不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