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宋文洲忍不住低声咒骂:“什么狗屁道士,还活神仙……什么玩意儿……”
张道士只隐约听到活神仙三个字,以为宋文洲还在信他的鬼话呢,连忙舔笑道:“活神仙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是本道失误了……”
宋文洲冷哼一声,压了压情绪,这才重新问:“你看她如何,是不是鬼?”
张道长一听就懵了。
感情这俩夫妻合不来啊?那他还夸个什么劲?
回想了一下陆聆的面容,张道士装模作样地伸手捋了捋胡须,而后将眉头拧成一个麻花,摇头道:“不好,不好,依贫道看,令夫人面色苍白,是短命之相。
可短命之相却不早亡,那就是有妖邪作怪!”
宋文洲眯了眯眼:“所以,我夫人是鬼?”
张道长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假装深沉道:“本道只见了令夫人一面,没有亲手碰到她,不敢确认。”
宋文洲闻言补了一句:“不用你确认了,她全身冷若冰霜,正常人都碰不得。”
“哎呀!”
张道士假装惊愕,“如此说来,少夫人她就是阴气缠身了!
若真如此,贫道可以断定,少夫人就是有邪祟上了身,需要做法将她身上的邪祟祛除!”
宋文洲闻言,露出个不耐烦的神情来。
他抿了抿嘴,走到张道士身边,压低声音问:“我这般与你说吧,我妻子虽是我妻子,但是却因为她全身冰冷,我们之间不能亲近。
我且问你,可有法子将她身上的寒气祛除?”
“宋少爷你这是?”
道长试探着问。
宋文洲语气愈发厌烦起来:“这你都不懂?我到现在还没有个孩子。
我想要和妻子生个孩子。
待她生产之后,你且说,我妻子由于被女鬼吸食了精气,又怀孕导致身体虚弱,难以恢复……”
张道士直起身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宋文洲,咽了咽唾液。
宋文洲见他这副惊恐的神情,冷哼道:“怎么,银子都拿了,不想做事了?”
闪闪发光的银子一下将张道士从惊愕中拉了出来。
他飞快摇头,笑道:“少爷放心,贫道有一秘法,保证能够去除尊夫人身上的阴寒之气。”
说着他凑到宋文洲耳边将那方法说了。
宋文洲听罢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来:“你到时候将我妻子身体被鬼侵占之事告知我母亲,让她在昭王到达渭州之日准备法事。”
那个时候,大哥和父亲都没在家,便不会有人阻拦此事……
张道长连连点头:“贫道明白!
贫道明白!”
宋文洲敛去了笑容,背着手往后宅走去。
秋日已至,风高气爽,院子里有一颗桂花,香气将整个宋府都淹没了。
柳清韵院子里,白芷刚刚抓药回来。
她一进院子就着急地大喊道:“表小姐,少夫人她回来了!”
柳清韵正在屋子里踱步,猛然听到白芷的话,吓了一跳。
白芷拎着药冲进了屋子里,柳清韵赶忙将房门关上了,着急地问:“你去抓药被她看见了?”
白芷气喘吁吁地点头:“我出门正好撞见少夫人回来,她还把药方拿去看了一眼。”
“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柳清韵声音都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