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或许还巴不得你走呢!
免得一天闷在屋里还不痛快!
!”
想到就做,安天河怒气升腾,几步跑上二楼,对着紧闭的卧室门敲了几下:“夏妍,你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时间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屋内的声音平静的就像个陌生人。
安天河强忍住怒气,冷笑道:“不用了,我隔着门说也是一样!
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偶然才走到一路,既然现在相互合不来,倒不如分开各走各的,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就这样吧,明天我一早就走,不会再打扰你了!
最后,我要明白地告诉你,那天早上的事,是纯粹的凑巧,我就是上楼喝个水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占你的便宜!
!
信不信随你!
!”
说完,头也不回咚咚咚地下楼了。
而卧室里的夏妍,此时却从床上坐了起来,怔怔地愣在那里,心海翻起了狂风巨浪。
“他,真的要走?!
“她忽然有点慌,像是悬浮在半空,脚踩不到地面了,“是说说而已,还是一时气话?”
先前想起他只会觉得有压力,难以面对,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可现在,忽然又记起平时那张温和的脸,对自己嘘寒问暖,笨拙地讨好,刻意地迁就,她又怎么会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何况,一旦自己不小心走光,这个家伙直勾勾的眼神,像是有火在燃烧,恨不得要把自己给吞下去,看得人真是又慌又气。
自己从小到大,这样的眼神见的多了,比他更色,更下流,更猥琐的都见过。
所以,在人际交往中,尤其是跟异日交往中,她都很敏感,只要对方稍有逾矩的苗头,她都会条件反射般做出反应,警告对方注意私人距离,甚至从此冷了脸,彻底不再与之有交集。
“自己对他是不是有点太冷漠,太苛刻了?”
夏妍感到有些委屈,“可自己是刚失去了丈夫的人呀!
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一份新的感情!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如果随随便便就……那不成了那种女人!”
夏妍的眼眶有些红,一时越想越难过,索日赌气地躺下,”
要走,你就走好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离了开你,我还活不下去了?”
想是这么想,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瞬间打湿了枕头。
房间里的黑暗似乎越的浓重,压得蜡烛微弱的火光时明时暗,仿佛随时可能灭掉,夏妍抽泣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嘴里时而念着父母、奶奶,时而念着亡夫的名字,问他们自己该怎么办,直到哭累了才昏沉睡去。
许是昨晚精神耗费的太多,第二天上午快十点多,夏妍才浑身一震醒了过来,她慌忙看了看手表的时间,霍地坐起来,侧耳听着楼下有无动静,她很想下楼去查看,但又怕安天河暂时还没走,那样会非常的尴尬。
瞻前顾后的,一直纠结到十一点多,她才推门出去假装去卫生间梳洗,实际耳朵一直在听着楼下的声音,可是好像除了她自己慌乱的心跳,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草草漱洗了一下,她便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一楼依然没有动静,前门紧闭着,像是从没有人来过,夏妍咬住自己开始颤抖的嘴唇,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安天河的卧室,握住门把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轻轻一扭房门就打开了,床铺整齐的叠好,那人常用的背包、长矛和头盔随着人一起,全都消失不见了,空空如也。